第二百四十章 阮大少的矯情(2 / 2)

話說這家伙的皮膚可真白,比起女人的還要白,而且透著光澤,這么美的皮膚襯在他的臉上,一點也不會影響他男人的氣質,他身上透露出來的沉穩與剛毅曾經都是那么地撥動著她的心弦。

只是這張俊臉上即使睡著了劍眉也是微微擰著,顯得非常落寞。

木清竹的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泛紅,他其實也是一個孤獨的男人,只是性格有點壞壞的。

輕輕放下東西,就要准備離去,她怕再過一會兒後,會舍不得離開他了。

「就這樣走了嗎?」她剛轉過身去就聽到男人冷冷地開口了。

木清竹驚了一跳,這家伙又在騙她,根本沒有睡著。

「你來干什么?不是走了嗎?」阮瀚宇陰冷的眸子看著她,落寞地問道。

「既然沒有睡著,干嗎不早點睜開眼睛,每次都這樣很好玩嗎?」木清竹像被人偷窺了心事般,臉上有些不自然,不無好氣地開口。

「拜托,我本就睡著了,你進來這么大的響動,我還能不醒嗎?我是男人,哪能睡得那么沉呢。」阮瀚宇皺眉,對木清竹的每次誤解感到不滿。

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會相信他,他是真的睡著了,這些天太累了,昨天晚上處理那個員工跳樓的事,又要安撫家屬,這些都必須他親自到場,忙碌到了深夜,現在年底了,木清竹的突然辭職,讓他身上的擔子非常重,幾乎連睡個好覺都難,今天受傷了,正好趁此機會補下覺。

木清竹見他神情嚴肅不像說謊的樣子,也低下了頭來,沒有再糾結了。

「你的東西我都給你拿來了,還有,你吃飯了沒有?」都已經是晚上八點了,看這個樣子他肯定是沒有吃飯了。

「沒吃,剛才睡著了。」阮瀚宇悶聲答。

「我給你煲了生魚湯,快趁熱喝吧,對傷口好的。」木清竹想了想走到那袋東西前,把他的水杯與牙膏牙刷生活用品拿了出來,又拿出了保溫杯。

擔心他不會弄,纖細的手指揭開了杯蓋,里面是冒著熱氣與清香的濃濃乳白色的生魚湯。

木清竹拿出勺子,倒出魚湯來,動作專注細心。

阮瀚宇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姣美的臉蛋,長長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只是那臉色過於蒼白,讓他看得非常心疼。

「來,喝吧。」木清竹把冒著熱氣的魚湯端了出來遞給他。

他卻不接,只是綳著臉看著她。

「喂我,就喝。」一會兒後,他淡淡開口。

還要像喝水那樣喂他?木清竹打死也不願干了。

她拿著沒動。

「不願意那就倒了吧,我不喝。」阮瀚宇見她沒反應,知道她心中不想,便冷冷地說道,伸手去袋里掏煙。

「好,我喂你,前提是用勺子,而且不准抽煙。」木清竹終於妥協了。

阮瀚宇的嘴角微翹,准備拿煙的手空著出來了。

不過也沒有為難她,同意了她的要求。

「來,張開嘴。」木清竹把湯一勺勺舀出來,吹溫,然後遞到他的嘴里,阮瀚宇乖巧地張開了嘴,喝進了肚子。

看到他嘴角邊還殘存著湯汁時,她會細心地拿過紙巾替他擦拭著,動作溫柔如水,阮瀚宇瞬間僵硬的心都融化了,目光注視著她,眼神明亮柔和。

「你能不能認真喝湯?」木清竹見他只是機械地張著嘴,眼睛根本就只是在注視著她的臉,臉上有些發燙。

外面是越來越大的凍雨,不時拍打著陽台的窗戶。

阮瀚宇忽然就覺得這氣氛很溫馨,很寧靜,似乎是他渴望了好久的。

「好,我喝湯。」他傻傻的笑,傻傻地答。

木清竹終於被他這發傻痴呆的動作逗得想笑。

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問什么吧。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湯,反正木清竹喂多少,他就喝多少,最後竟連魚渣都給吃完了。

「還餓吧,我給你叫外賣。」木清竹看到他只喝了點湯,不放心地問道。

「哼,是餓。」他點頭答著,「但我不想吃外賣,我要吃你做的。」

「都這么晚了,我去哪兒給你做飯去。」木清竹又氣惱,這家伙得寸進尺,一點也不知道進退,今天還是她的生日呢,要來伺侯這個曾經羞辱過她的討厭的前夫,太可惡了。

「我不管,你若做了我就吃,你若不做,我就不吃了。」他趴在床上懶懶地答。

「你……」木清竹竟無言以對。

這時,有人敲門。

「進來。」阮瀚宇沉聲說道。

門開了,祝建章走了進來,手里提著筆記本和一袋東西。

很快,祝建章就給他匯報起工作來,木清竹想清了,他這還是要趕夜班呢,考慮到他就喝了點魚湯,想了想,就要走出去。

「去哪里?」阮瀚宇雖然聽著祝建章的話,眼角的余光卻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木清竹,見到她要出去了,忙問出了聲。

「你們聊工作吧,我去我媽媽病房里看看。」她扭頭,臉上扯出一抹笑來。

阮瀚宇點點頭,朝著祝建章說道:「繼續吧。」

病房里繼續開始了他們的談話,木清竹來到媽媽病房里,吳秀萍已經睡著了,輕輕走到廚房里,里面倒真的沒有什么多的食材了,找了找,只找出來幾筒面,好在還有幾顆青菜。

她很快忙碌起來。

直到一碗香氣騰騰的熱面條做出來,才端了朝著阮瀚宇的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