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集團不能倒。
這也是她想保住的,畢竟她曾經是這個家的媳婦,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這個家族的,她有責任保住這一切。
如果香障別墅群被喬立遠讓官家收走了,那對阮氏集團來說就是一個重創,而阮氏集團的大部份產業都在a城,起碼不能得罪喬立遠,至少暫時還不能得罪。
這點,木清竹在擔任阮氏集團副總時就明白了。
她不能眼睜睜地望著這些事情發生。
如果真的她走了,離開了,這一切都會好起來,她會成全的。
「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她輕哼著歌兒,唱著曲兒,那曲調怎么聽都有些憂傷,很久後,她從秋千上走了下來,掏出了懷里的手機。
「瑞哥嗎?我是小竹子,有個事情想請你幫我下……」她的聲音輕快如風,漸漸掩沒在了北風中。
婦幼保健院里,喬安柔安靜地躺著,柳蘭英正在旁邊用湯勺攪動著碗中的中葯。
「媽,我不想吃這些東西了,太苦了。」喬安柔苦著臉。
「那可不行,我給你備了糖,現在你有先兆流產的跡象,一定要喝保胎葯才行。」柳蘭英滿臉嚴肅,根本不容她反抗,「乖女兒,你若不想那女人得勢,就乖乖喝下這些苦葯,把孩子安全生下來,只有孩子生下來了,你才能有出路,阮家的人才能真正接受你。」
喬安柔噘著嘴,在柳蘭英面前撒著嬌,當聽到把孩子生下來時,眼睛亮了起來,接過中葯一口喝完了。
「這才像話嘛!」柳蘭英慈愛的笑笑,替她擦過嘴角的葯汁,把糖放進了她的嘴里,「你就放心,這次事件後,包管阮瀚宇就要娶你了,昨天你爸可是給他們家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內必須給出婚期。你爸都說了,這次定要叫他給出日期來,乖女兒,你就等著做阮家的少奶奶吧。」柳蘭英信心滿滿的說道。
喬安柔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可她還是不放心地說道:「媽,如果那個女人不走,繼續纏著瀚宇,那瀚宇也是不會愛我的,而且奶奶都已經把阮氏公館的繼承權給她了,我就是嫁進去也不會幸福的。」
說到這兒,她神色憂傷,情緒也有些低落。
「哎呀,女兒,你就那么傻呢,這事急不得要慢慢來,只要當上了阮家的少奶奶,到時名正言順,要收拾那個女人還不容易嗎?關健是要生下這個孩子,阮瀚宇看在孩子的面上,遲早都要回心轉意的,想那么多沒用的干什么,女人啊,還是要會討男人的喜歡才行,這些也只能靠你自己了。」柳蘭英又疼又愛地教導道,恨不得把所有的討好男人的秘決找來讓她學習。
喬安柔幸福的笑著,忽然門鈴響了起來。
「誰?」柳蘭英問道。
「我,木清竹。」一個平穩淡漠的聲音在外面說道。
木清竹的話音剛落,喬安柔與柳蘭英的神色一變,互相警惕地望了眼,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她來干什么?
「你來干什么?都把我家安柔害成這樣子了,還有臉過來嗎?」柳蘭英打開門,陰沉著臉,怒聲責問道。
「阿姨,我今天過來是想找喬小姐好好談談的。」木清竹淡淡說道,不亢不卑。
「你又想使什么壞主意?現在看到安柔懷孕了,妒忌了,就想方設法要害她是嗎?」柳蘭英尖銳地,不無好氣地說道。突然眼中敝到有一股厲光正朝她瞧來,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順著那道眼光瞧過去,只看到一個風度翩翩的高大的男子正站在不遠處,眼神凌厲地望著她。
景成瑞
竟是他!
柳蘭英臉色變了下,對於景成瑞,她還是不敢惹的。
「阿姨,我再次申明我從來都沒有推過喬安柔,今天過來我不是跟你們吵架的,也不是就這個問題過來討論的,那樣毫無意義,我只是過來想跟喬安柔好好談談,談談我們的未來。」木清竹臉色平靜無波,嚴肅認真,「請你離開一會兒,我馬上就好,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這個……」柳蘭英被景成瑞的眼光盯得聲音都小了不少,正在不知如何是好,卻聽到喬安柔在里面大聲說道:「媽,您先出去一會兒,讓她進來吧。」
柳蘭英站著沒動,警惕地望著木清竹,生怕她會把她女兒吃了似的。
「媽,放心出去吧,青天白日的,她不敢對我怎么樣的。」喬安柔得意的笑了笑朝著柳蘭英說道。
柳蘭英這才很不情願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