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心碎(2 / 2)

木清竹背過身去,淚水不爭氣地盈滿了眼眶,她死死咬著唇,不讓它流出來。

「瀚宇,奶奶對我好,我知道,我也感謝她老人家,我已經決定原諒阮家俊了,不會追究他的刑事責任,這是對她老人家的回報,還有,關於阮氏公館的繼承權,你與喬安柔結婚的那天我就會轉贈給她,到時會有相關的律師來辦理這個事,我們的緣份已經到此結束了,以後各自尊重吧。」很久後,她把眼淚逼回了眼眶里,扭過臉來,清晰果斷地說道。

「不,清竹,不可能的。」阮瀚宇錐心蝕骨地叫道,「為什么要做這樣的決定,告訴我,是不是有什么隱情,是不是有人在威脅你,告訴我,我會來解決這一切的。」

他滿臉烏黑,失去理智的喊叫著。

「瀚宇。」身後有斷喝聲傳來,季旋不知何時早已站在一旁了,見阮瀚宇如此執著糾纏於木清竹,不由怒上心來,怒聲喝道:「瀚宇,你一個男人當著別的男人的面如此低聲下氣地去求一個已經不愛你的女人,真是丟了阮家的臉,她都已經跟別的男人好上了,這樣的女人即使求回來了,以後就能幸福嗎?真是太愚蠢了。」

阮瀚宇本來就是一心想要勸木清竹回心轉意的,可眼下的情形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一時心中又痛又急,呆呆站著,臉如死灰。

「瀚宇,你有嬌妻在側,她還有了我們阮家的骨肉,為什么就不知道要珍惜,偏偏要來找這種水性揚花的女人,難道三年前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為什么要那么傻,那么痴情,憑我們阮家的名望地位,這樣的女人一掃都是一大把,你就不能有點品味嗎?告訴你,從今天起,你要對她徹底死心,安安心心地跟喬安柔結婚生子。「季旋滿臉嚴肅,厲聲喝斥道。

景成瑞的眉頭皺起了又松開,松開了再皺起來。

「阿姨,什么叫做水性揚花的女人?你這樣說話我可真的不愛聽。「景成瑞拉著木清竹的手上前一步,冷冷說道:「我景成瑞這輩子走南闖北,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木清竹是我最愛的女人,她心性高潔,端庄美麗,是我這輩子求都求不來的,可被你們阮家的人卻是這樣來糟踏她,以前我還不明白,現在我親眼見到了,才算真正明白了,為什么她要逃離你們阮家。我現在警告你們:以後再也不許這樣子污辱我的小竹子,否則我會不客氣的,天下之大,不是只有你們阮家有權有勢的,有能耐的人多了去了,我就不信還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欺負我愛的人。」

景成瑞面無表情地說到這兒,憐惜地摟著木清竹的腰,滿臉柔情,愛憐地說道:「小竹子,能在這樣自以為是的阮家里呆上那么久,真的難為你了,也只有你這個小傻瓜能呆了,換了任何人都沒可能的,既然這里的人都不歡迎你,我們現在就走吧。」

這一刻景成瑞的話語與表情完全是痛心的,他替木清竹不值,這么完美的女人在阮家的地位真的不怎么樣,一個當婆婆的,對自己曾經的兒媳婦當著外人的面竟是如此隨意的污罵與羞辱,這樣的家,她木清竹還有什么理由要留在這里呢。

而阮瀚宇也並沒有盡到責任去庇護她。

原來還有的那點擔心也沒有了,只想帶著她永遠離開這兒。

「不,瑞哥,我答應了阮奶奶的,要把春節年宴舉辦好後再走,這些天的上午我照樣會來這里上班的。」木清竹固執地搖了搖頭,仰著小臉對他很認真的說道。

「哎,沒想到你還真是這樣的盡職盡守,算是服了你了。」景成瑞無奈的搖搖頭苦笑,「好吧,小竹子,我陪著你,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到你的。」

「謝謝瑞哥。」木清竹淺笑,挽著他的手不再去看季旋與阮瀚宇,朝著翠香園內走去,「瑞哥,我先上樓去清好東西,等下要拿走的。」

「好的,小東西。」景成瑞寵溺的答應。

二人邊走邊說說笑笑的從他們面前過去了。

阮瀚宇站立不穩,差點摔倒下去。

此時的他不光是生氣,更多的是痛苦,他一心一意,用盡全力想要維護的女人竟然就這樣在他的面前,帶著別的男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他們的家,而且是這樣的絕情,將他的愛踐踏在地上。

他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內心里更是有一千個聲音在呼喚:不能失去她,他的生活不能離開她。

「清竹,你的卧房很別致呀!」景成瑞清奇不已地在木清竹的卧房四處瞧著。

房內到處都貼著她設計的奇形怪狀的彩紙圖形,很多都是各種類型的汽車模型,還有許多貝殼被她塗成了各種顏色後,上面也是畫著各種汽車模型,吊在一些裝飾口上,就是房間的主要牆壁上都框架著一些造形精美的汽車模型,置身在這夢幻一般的女孩房間里,卻是清一色的汽車模型,不由感嘆有加:「清竹,我終於知道你為什么不喜歡我給你布置的公主房了,你還真是個奇特的女子,怪不得汽車會設計得那么好,原來,你的世界里就只有汽車。」

木清竹看到景成瑞打量著她設計的那些精致的彩紙與貝殼,心里滿滿地都是苦澀。

他絕對想不到這些東西都是在她與阮瀚宇結婚那一年獨守空房時,孤獨無聊,為了打發寂寞設計出來的,別人看到的個個都是精雕細琢,殊不知越是精致得深刻越是表明她的孤寂有多么的深沉。

那是刻在她心里的,融入了她的血液中,今生再不可能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