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跟我去看醫生(2 / 2)

從口袋里掏出了根煙來,放進了嘴里,走到窗戶邊沉默地吸了起來。

外面的天空陰沉得要下起雨來,寒風更加呼嘯了,今天才正月初二。

看來還要下雪的。

僅僅這么幾天就發生了如此多的事,多到這一輩子以來都沒有經歷過。

他的心情沉重得像灌了鉛,恍若有什么東西在身上缺失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許久後,手術室的門開了。

「崔主任,怎么樣?病人的傷怎么樣?」木清竹沖了上去,拉著醫生的衣袖緊張不安地問道。

「你是家屬嗎?」崔主任望著木清竹,腦袋一陣糊塗,這不是景成瑞的前妻嗎?上次,正是她因為刀傷住進了醫院,那時的阮瀚宇是多么的緊張,而現在,她卻在緊張著另一個男人,這到底是……

「我,……是」木清竹情急中顧不得想那么多了,只是點了點頭。

阮瀚宇心中一凜,靜靜走了過來,站在旁邊冷靜的聽著。

「這樣,病人的傷口非常危險,如果槍口還往左邊多一點點,就會直接射穿心臟,但現在,非常幸運的是,偏離了一點點,但那並不代表就沒有危險,病人出血很多,後續的治療還會有點麻煩,這幾天看情況吧。現在已經止了血,取出了槍子彈,病人現在還是深度昏迷著,要是過了今晚,不再出血了,病人能蘇醒了,那性命就會沒什么問題了,」崔主任盡量詳細地解說著,待看到一旁站著的阮瀚宇時,走過去很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崔主任,麻煩你盡快把病人治好。」阮瀚宇嘶啞著嗓音點頭說道。

「放心吧,阮少,醫者父母心,我會盡力的。」崔主任溫和的答應了。

直到這一刻木清竹才發現阮瀚宇一直都站在旁邊,她扭過頭去看著他,眼神空洞而呆滯,阮瀚宇也看著她,眼底深處的那抹痛意硬是逼回去了,他眼神復雜,臉上是木清竹看不懂的表情。

手術室的門開了。

木清竹快速地跑了上去,扶著病床著急地喊著:「瑞哥,瑞哥。」

景成瑞臉色白如白紙,嘴唇毫無血色,深度昏迷著。

「小姐,病人現在昏迷著,請冷靜點。」護士小姐朝著木清竹溫和地說道,「要趕緊送到v病房里,剛動完手術,必須馬上輸液,小姐,請節哀讓開。」

木清竹松開了手,看著護士把景成瑞送到了v病房里,急忙跟了過去。

「瑞哥,千萬不要有事,求求你了,只要你能醒來,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的,一定要好起來呀。」木清竹握著景成瑞冰涼的手無望地喃喃自語著,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該要怎樣來贖還他的恩情,或許這輩子都無法贖還了!

如果他能醒來,不管提什么要求,她都會毫無條件的同意的。

寒冷的北風在外面吹打著玻璃窗,嗚咽著嘶鳴。

木清竹的心里如同那狂風亂舞,早已沒有了章法。

「他沒事的,倒是你現在必須跟我去看醫生。」不知何時阮瀚宇已經來到了病房里,他靜靜站著,表情木然,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以命令的口吻宣告道。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又透著令人無可反抗的威嚴,木清竹茫然扭頭望著他,直直地望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很冷,很冷,罩著一層黑幕,那黑幕後面,是她無法猜透的漩渦。

阮瀚宇的劍眉擰得很緊,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道弧線,嘴角處的森寒之意那么清晰可見。

蠢女人,這個模樣,恨不得要以身相許來贖罪般,難道就不知道蘇其成本就是要置他於死地么?

應該是她在替他受了那一槍,只是他還算個男人,自已承擔了。

可不明真相的她現在恨不得把所有的罪名都承擔起來。

「瀚宇,我沒事的。」她搖頭,聲音哽咽著,沒有站起來,仍然握著景成瑞的手,聲音悲愴。

「起來,快。」阮瀚宇的聲音又嚴厲了許多,眼珠子直直地盯著她握著景成瑞的手,眸子里的光似一把鉗子般想要把那二只手鉗住生生地分開來。

「瀚宇……我」木清竹迫於他的氣勢,不得不站了起來,聲音小小的,在他的面前低下了頭,拼命搖著。

阮瀚宇已經很不耐煩了,長臂一抬,落在她的腰間,有力的大手圈住她往前面走去。

「為什么不聽話要跑出來?我是怎么吩咐你的?是不是真要當我是透明的?」他咬緊了牙恨恨地問出聲,圈著她腰的手更加綳緊了。

「瀚宇,不要這樣。」木清竹的心里亂極了,低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實則心里太亂了,亂得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阮瀚宇的臉綳得緊緊的,直接把她帶到了那個有經驗的內科老女醫生那里。

他把在婦幼保健院里做的檢查並晚上腿抽筋的事詳細地跟她說了。

老醫生看著面前的這一對,一個滿臉瀟瑟,一個神志還不太清醒,木然站著,心中搖了搖頭,女人這樣的狀況可不利於懷孕。

開了一些營養葯遞給了阮瀚宇,語重心長地說道:「女人懷孕要心情高興,定期體檢,這樣才能有利於腹中胎兒的成長。」

阮瀚宇道了謝,接過了葯單,帶著木清竹去葯房里拿了葯來,從醫院的飲水機里接了溫水來強迫她把葯吃了下去。

木清竹毫無意識,像個木偶般任他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