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不妥協(2 / 2)

說到這兒望著木清竹茫然的樣子,嘆了口氣,拉著木清竹的手艱難的說道:

「清竹,當年是我們的錯,是你爸爸的錯,不該聽阮老太太的話把你嫁到阮家去的,這段時間我才真正知道這么多年你一直在阮家過的什么生活,在阮家又是怎么個境況,對一個女人來說,這樣的生活太卑微了,為什么,為什么不早把這一切告訴我?如果我早知道了,當年就會把你領回家,我的女兒聰明美麗,知書達理,可在阮家卻被他們當作垃圾一樣對待,不僅毫無地位可言,還讓他們阮家的佣人都能欺負,這口氣叫我如何能夠忍下,這些天來只要一想到這個,我就寢食難安,對你愧疚不已。」

吳秀萍胸中堵著的那口氣,全部呼了出來,這些話一直都是要說的,但想到女兒既然已經與阮家脫離關系了,也就不想再提了,怕引發她的悲傷,可今天阮瀚宇出現了,她就不得不說了,也不得不提醒木清竹。

木清竹抿緊了唇,心中苦澀得不能自己。

「清竹,我知道你現在還愛著阮瀚宇,這些我心里都明鏡似的,但我告訴你,這次,我是決不會再妥協的,愛,不能太卑微,否則就不配說這個愛字,愛情面前是絕對平等的,更何況,現在的我們家道中落,沒錢,沒地位,他們阮家,我們高攀不起。」吳秀萍聲音越來越大,用力拿著拐杖敲著地板直響,「想離就離,想要就要,當我們木家是什么?當我們的女兒沒人要嗎?我們雖窮,但卻是有骨氣的。」

她越說越激動,聲音都激動得發抖,這些事不提也罷,季旋那么對她的女兒,明顯的嫌貧愛富,幫著喬安柔來糟踏女兒,對女兒處處刁難那也就罷了,自古婆媳關系本就難處理,可阮瀚宇竟然也是如此的混蛋,讓她的女兒逃避去美國呆了三年,那些年,她天天盼著見女兒一面,可女兒總說在外面學習沒時間,現在想來原來都是被他們家逼著流浪在外的。

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如果不為她爭取,不提醒她,將來又該如何?

「媽,求您,不要說這些了,睡覺吧。」木清竹緊緊抱著吳秀萍,眼淚強忍著,一個勁地哀求著。

「孩子。」吳秀萍摸著她的臉,也用手抱住了她,喃喃說道:「想來都是我們做父母的對不起你,沒有給到你的榮譽地位,不能在背後撐起你,讓你在阮家受盡了人家的白眼,可現在,我也想清了,榮華富貴那些真的算不上什么,人活著,開心自在就好,你現在已經二十八歲了,從二十歲嫁入阮家,到現在就沒有過一天的正常日子,咱不圖那個富貴,一個女人的青春太可貴了,你已經沒有資本再去賭,再去陪他們玩那些游戲了,媽希望你能找個真正愛你疼你,能給你幸福的男人過完這輩子,我這樣說你能懂嗎?」

木清竹腦袋轟轟炸響,她明白了吳秀萍的擔心,她的態度很明確,她對阮瀚宇是排斥的,對阮家的那種豪門生活也是不看好的。

「孩子,女人最大的幸福不是錦衣玉食,不是過多么富貴榮華的生活,關健是要找對那個男人,要找一個愛你疼你的男人,安安穩穩過完這一輩子,你都這個年齡了,如果再嫁入阮家一次,前車之鑒擺在那里,他阮瀚宇能受得了喬安柔的誘惑,就能受別的女人誘惑,如果再出現一次這樣的事,就等於會毀了你這一輩子,你自已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如果他阮瀚宇夠明智,你們之間又怎么會走到今天,況且,他不是個一般的男人,頭上的光環太多,隨時都有被各種誘惑的可能,成為他的女人,所面臨的威脅會要比其她的女人多得多,我不想再讓你鋌而走險了,從前我們有家世時,你都是活得如此的艱辛,現在沒錢沒勢,那就更別提了。」吳秀萍的話語緩而低沉,一個母親的擔憂擺在面前。

木清竹在阮家的遭遇,特別是知道她與阮瀚宇早已離婚了時,曾經讓她痛徹心扉,整夜都不能睡著覺。

誰都是有兒女的人,哪個當母親的不心疼自已的兒女,她的女兒在阮家單搶匹馬的,沒人疼,沒人愛,而阮家俊還要設法來搶奪木錦慈的位子,這些都讓吳秀萍耿耿於懷。

她向來就不是個沒有骨氣的女人,保護自已的女兒,寧願拼了命也要盡力保護好她。

木清竹呆呆站著,心里亂成一團麻,很久才回過神來,苦笑著說道:「媽,您說的這些我都清楚了,您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的。「

「嗯。」吳秀萍摸著女兒柔順的發絲,點了點頭,她的女兒從小就乖順懂事,只是命運不濟,沒有得到該有的幸福,但她相信上天總會給她一份應得的幸福的,「清竹,只有你幸福了,媽才能心安啊,答應媽媽,如果這次你與阮瀚宇沒有經過這一關,那么以後,就要徹底死心,再找個好男人嫁了。」她潰然長嘆,沉重的宣告著。

木清竹聽得心中一陣陣的發抖,滿心的惶恐。

這輩子,她還能有愛嗎?

她慢慢地走到卧房里,整個腦袋都是暈乎乎的,耳邊只有吳秀萍的話在飄盪著。

吳秀萍依然站著,望著木清竹失魂落魂的背影,目光深沉似海。

清竹,相信我,再堅持一下。

你是我唯一的女兒,你的幸福我不得不慎重,他阮瀚宇現在是什么人?那是全球財富榜 上的風雲人物,不知有多少女人想要嫁給他,可你呢,只是一個落魄的大家閨秀,你們若再次走到一起,未來能安穩一輩子嗎?

我可以不計較你們的過去,但未來,才是我最擔心的,除非能讓我看到更真實的希望,否則這次,她會堅持到底。

清竹,你要明白我的苦心,就算你是要跟著他回阮氏公館的,那我現在的堅持也只是為了爭取你將來在阮家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