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男人之間的秘密(2 / 2)

「清竹。」剛剛站起來,扭頭,臉幾乎就貼著阮瀚宇的胸了,驚得後退一步,阮瀚宇卻伸出了手來匝緊了她。

「放開我。」木清竹低聲叫,這里可不是在醫院里,吳秀萍還沒有睡,而且還有個護士小姐在這里呢,可這家伙絲豪不顧慮別人,只是匝緊了她的腰,把頭侵略性的低到了她的面前,一手撫著她的唇瓣,低聲說道:「好好睡覺,什么都不要想,明天我要是再看到你有這么憔悴,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話說到這里的時候,那玫瑰色的唇瓣就要挨近了她的紅唇。

木清竹一時臉紅心跳,用手推著他的胸膛,可這家伙的手臂力氣卻是奇大,根本奈何不了他,好在,他也只是低低一笑,並沒有過份的舉動,可此時,他們這樣面對面站著,而她整個人都差點趴到他的懷里了,這姿勢要多暖昧就有多暖昧。

木清竹的心跳得如小鹿在撞,卻聽到重重的「咳」聲傳來,正是吳秀萍的聲音。

她驚慌地推他。

阮瀚宇薄唇微挽,眼底是輕柔的笑意,終於放開了她,木清竹趕緊退出了這個危險的包圍圈。

「媽,我先走了。」阮瀚宇的嘴角微微一勾,扭轉身來,非常有禮貌地對著吳秀萍打著招呼,「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晚上若有什么急事,馬上通知我,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此時他的態度可謂是虔誠,也非常有禮貌,優雅轉身的同時看到了吳秀萍正寒著臉,正眼都沒有瞧他一眼,聽到他的說話聲也只是從鼻孔里哼了聲。

他眸色沉了沉,扭頭往外面走去,臨出門時,又回頭看了眼木清竹,臉上的笑朦朧而又真實。

木清竹靜靜站著,微微歪頭望著他。

這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耐性了,面對媽媽的冷臉,他也能神態自若,貌似還沒有人敢這么冷面冷臉的對他過。

阮瀚宇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吳秀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上是隱隱的不快,女兒滿臉的紅暈猶在臉上,這個神態竟然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甚至眼里還有一絲羞澀與依戀。心里沉甸甸的,考慮到深夜了,女兒這陣子太辛苦了,因此也沒有說什么。

「時間不早了,冼冼睡了吧。」她淡淡地說道。

「好的,媽,您也要早點睡,今天有護士小姐在呢。」木清竹回眸過來扶著她往卧房里走去。

今天晚上,應該能睡過安穩覺了。

眼皮重重,來到衛生間里,匆匆冼簌了,爬上床,頭還沒沾到枕頭,就跟周公約會去了。

「阮總,據這些天的調查,這個石化廠還真是不簡單,恐怕另有玄機,背後有高人在撐腰,想要推動高廠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連城從酒店匆匆趕回來後,不顧勞累,連夜跟阮瀚宇報告了所知道的情況。

「怎么說?」阮瀚宇聽得皺起了眉,他也覺得這間廠有古怪,可是怪在哪里一時也找不到原因,今天聽到連城這樣說,臉色綳緊了,劍眉下利光如鐵。

「阮總,據我的調查,這個高廠長十年前只是一個小分廠的主任,然後突然地就當上了廠長,在工作上幾乎沒什么出色的表現,用人原則也是任人唯親,據悉,這個廠的百分之五十的人都是他的親戚,而且常委里面,除了張書記外,也幾乎全都是他的親信,至於那位張書記,也是空降過來的,至於到底來自哪里,有何任職經歷,我特地請了當地人事檔案館調查了後,根本就查不到有這么個人,完全是憑空鑽出來的。」連城把調查過程中遇到的所有疑惑都擺了出來。

「原來如此。」阮瀚宇微微冷笑,「難怪這樣的一個百年大廠,連職工都養不活,眼睜睜地看著就要倒閉了。」

「沒錯,這是所有國企的悲哀,再加上攤上一個這樣的廠長與書記,基本沒有什么管理能力,這些年就是這樣任這個廠自由沉淪,毫無作為,奇怪的是,屢次選舉,高廠長從來都是穩居廠長之位,根本就沒人能憾得動他,因此,阮總,在這樣的狀況下,如果我們要投資進去這么多錢,我敢保證,只會打水漂,那些生產出來的切片如果不經過轉性一樣也用不到我們需要的汽配原材料中,很有可能一切都會於濟於事。」連城的話很急,也顯得有些焦慮,「據知情人士透露,這個廠還有幾個分廠設在山區里,而能在那些廠里上班的職工,工資會比這些分廠要高出很多,但那里基本只有高廠長的親信才能進去。」

阮瀚宇的劍眉擰得很緊,銳利的光從眉眼下淡射出來,手握緊了面前的書桌,指關節握得發白。

「阮總,聽人說,那些廠生產的根本就不是石化廠的東西,至於到底是什么,沒有人能夠說得清,總之挺神秘的。」連城突然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這個廠里一定有古怪,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阮瀚宇的手指叩著書桌,輕輕吁出一口氣來。

一個百年的國營老廠,能掌控這里的廠長與書記,這幕後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了,肯定與高層有關,那么又是誰要操控這個廠,有什么目的呢?

他低頭沉思,在考慮要不要放棄這個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