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蘭夫人再度搖了搖手。
申秘書只得無奈地走了出去。
吳蘭夫人的心情實在不好,可經歷過人世滄桑的她面對著這樣的打擊還是支撐下來了,只是感覺到胸口悶痛,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中午時分,申秘書走了進來,輕聲說道:「夫人,席澤堯在門外求見。」
席澤堯?
吳蘭夫人睜開眼睛,神情懶懶地。
「他有什么事么?告訴他我正在有事,不方便接客。」她眉頭皺起,不耐煩地說道。
申秘書遲疑猶豫著沒有走。
「怎么啦?有問題么?」吳蘭夫人看了她一眼,語氣里有了不耐。
「夫人,席澤堯說他有重要的東西要當面交給您,請您務必要抽時間來見他一面。」申秘書料想吳蘭夫人又是這樣的態度,只得再度解釋著。
「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我?」吳蘭夫人眼里有了疑惑,不禁問出了聲來。
「對的,夫人,他在外面求見時就是這樣說的,還反復交待了。」申秘書點點頭。
吳蘭夫人的心情很不好,本想這樣打發走他的,可現在聽申秘書這樣一說,想了想,這席澤堯也算是個政治人物,親自來見她,還要當面交給她東西,這是幾重意思,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這樣想著,只得說道:「既如此,你就把他先帶到隔壁的休息室,我一會兒再召見他。」
「好的,夫人。」申秘書聞言點頭答應了聲,就朝著外面走去,剛走了一步,又回過頭來,「夫人,現在中東地區的局勢緊張,剛才那邊來電話摧了,我們要馬上回去,這里已經不能久留了。」
吳蘭夫人聽到這里,臉部的肌肉動了下,目光深沉晦暗。
「中東的局勢是怎么個緊張法?」她沉聲問道。
「夫人,現在中東的a國與b國陷入了教派的爭斗中,反政府軍與政府軍上個星期又進行了一場殘酷的戰斗,戰火現在是越演越烈,老百姓受到的傷害挺大的。」申秘書面色沉痛,如實答道,「現在我們該要進行人道援助了。」
吳蘭夫人的雙眉擰緊,目光里都是說不出的沉重。
「這事有蹊蹺,反政府軍憑什么能與政府軍斗爭呢,要知道這政府軍人多勢眾,武器先進,還是幾個國家聯合派去的,這氣勢根本就不是反政府軍所能有的,怎么著也不至於達到戰況激烈的地步呀。」她懷疑地問道。
申秘書也感到事情的奇怪,當即答道:
「是啊,夫人,這次交戰的激烈程度還真是前所未有,據內部有人透露應該是反政府軍得到了不少先進的武器,這才有能力發動了襲擊,這次的政府軍傷亡很大,而且老百姓的傷亡更大。」
她搖了搖頭,心情沉重,輕嘆了口氣。
吳蘭夫人的臉色更加晦暗了。
這樣的戰火蔓延受害的永遠都是老百姓,她在其間已經多次調停了,可沒有什么用,不斷膨脹的野心與欲望,地方信仰與教派之爭都是無可奈何的事。
「只是這些反政軍的武器是從哪里來的呢?這個時候是不可能有國家會賣武器給他們的,聯合國的文件里可是有明確的規定。」吳蘭夫人的眉頭皺得很緊,非常的費解。
申秘書也是很不解,只能答道:「或許都是黑手從背後倒賣的,這樣的事情屢禁不止,只因為利潤巨大,看來有關部門真該好好管管了。」
吳蘭夫人沉吟著點了點頭。
明黃色的窗簾把套房內的空間襯得輕松明快,席澤堯坐在沙發上心情卻一點也不能放松,他的心里忐忑不安。
吳蘭夫人一定還能認出他來,那年,在莫老爺子的身邊當副官時,就是他把被趕出家門的莫凌風的東西提了出來的。
不過,那時的他就很會做人了。
別看父子二人鬧僵了,但再怎么說人家也是二父子,這個仇結得再大也是血脈親情,他雖然為奉命『趕』他們出來,但暗地里還是偷偷拿了不少東西給他們的,比如那套紫砂壺,他知道是莫凌風最愛的,也就順便帶給了他。
因此他自信在吳蘭夫人面前,印象不至於差到離譜。
他心中雖忐忑著,卻也是鎮定自落地坐著,等著吳蘭夫人出來見他。
一會兒後,有腳步聲響起。
他站了起來。
還是申秘書走了進來,微微得體的一笑,禮貌地說道:「席副州長,請隨我來吧。」
「好。」席澤堯微笑著回應,很有禮貌地頜首致謝。
申秘書說完轉身就朝外面走去,席澤堯緊跟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