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百三十三章無可替代(2 / 2)

清竹,瀚宇若不進去,席澤堯是不會放心進行軍火交易的,他心里最忌恨的人就是他,只有把他牢牢看管了,他才會放心大膽的去干一切,這樣我們才能拿到最有力的證據。

想讓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現在的他們就是要讓席澤堯瘋狂!瘋狂了才能有機會鏟除他,再等等吧!

深濃的綠葉從窗前斜伸進來,遮住了他滿鬃的白發。

深深淺淺的荷葉長滿了小池,微風送來,吹入鼻息中的都是荷花清新的味道。

木清竹雙膝彎曲,把頭放在膝蓋上,雙手合抱,猶如胎兒在母體的姿勢。

有磚家說當人在遇到危險或沒有安全感時,便會呈現出這種姿勢,那是人心靈脆弱的表現。

此時的木清竹真的是無助,不安到了極點。

阮瀚宇被抓了。

在公司里,她必須要以女強人的姿勢出現,鎮定自若,不露半點心虛;在家里,她是當家人,出現在眾人面前也要不露痕跡。

只有在私底下,她才能舔瀆自已的脆弱,容許自已稍微放松下來。

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已經很久了,她的無助,悲哀,擔憂,與壓力都在這里靜靜的傾瀉。

阮瀚宇一直都是阮家的支柱,也是她的支柱,他出事了後,她的整個精神都面臨頻潰。

在夢中那個滿身鮮血的男人,就是阮瀚宇,現在他被席澤堯父子帶走後,會平安嗎?

她無法知道。

因此,她害怕,擔心,痛苦得無法入睡!

席雨軒站在一株百年銀杏樹下遠遠地望著她!

昨天阮瀚宇被他帶走後,他看到了這個女人堅強的一面,她不像其她女人那樣落淚,哭泣,甚至是異常的平靜,還去公司處理的大事,在家里獨當一面,這些都讓他很欣賞。

他相信他的眼光,他看上的女人一定會是與眾不同的,也因此才堅守了心中那份對她的獨特愛慕,他把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那只是對她的,他相信今生再也不可能還會有愛了。

「清竹,你還好吧。」他慢慢走上前去,站在了他的身邊。

木清竹被他的聲音驚醒,抬頭的瞬間,看到了她滿臉的淚水。

「你來干什么?」看到了席雨軒,木清竹彈跳似地站了起來,迅速抹掉了臉上的淚,淡漠地退後一步,冷冷地問道。

「清竹,回去休息吧,注意身體。」席雨軒關切地說道,眼里有深深地憐惜。

木清竹冷眼看著他,「雨軒,現在如你所願了吧,你終於帶走了他。」

「清竹……」席雨軒眼中有絲凝重,「我只是執行公務,身不由已。」

「是嗎?」木清竹冷笑,「你明明知道阮氏集團是被栽贓的,這一切都是個陷阱,可你樂於所見,甚至不作為,這也是你身不由已嗎?」

「清竹,什么都要講究證據,若不是有證據在,任我是誰也不敢帶走他的,這個道理你應該會明白吧。」席雨軒認真說道。

木清竹的拳頭握緊了,嘴角處是冷冷的笑。

「席廳長,那你聽好了,我一定會把證據拿出來給你看的,我是絕不會讓瀚宇坐牢的。」她語音清晰,一字一句地說道。

席雨軒的眸眼里波濤洶涌了一陣後,最後只剩下了痛心與悲傷。

「清竹,他在你心目中就那么重要嗎?哪怕是你拼盡了性命也要維護他是嗎?」他嘆息著,「我早就對你說過了,離開他,離開這里,可你卻不聽。」

木清竹的堅毅讓席雨軒的心隱隱作痛,如果她能拿出一小部份的心思來對他,都會讓他欣喜若狂的,可她對他的感情吝嗇到了極致。

阮瀚宇不識時務,一定要與他們席家為敵,他爸爸是不會放過他的,這點席雨軒比誰都要清楚。

「席廳長,你聽好了,阮瀚宇是我的丈夫,是小寶的爸爸,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在我心里是唯一的,誰都無法替代,我是永遠不會離開他的,就算他身陷囹圇,當然我是不會允許他出現那樣的窘況的。」木清竹無比堅定地說道,眉眼間的神色堅毅而清冷,看得席雨軒心底發涼。

木清竹越過他朝著墨園的走廊走去。

「清竹。」席雨軒看她神色堅定,淡漠疏離地從他面前經過,所謂是冷淡之極,他及時叫住了她。

不管她對他如何冷淡,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永遠都是最神聖的。

木清竹背對著他站住了。

「『海洋之星』你聽說過嗎?」席雨軒猶豫了下,很輕聲地問道。

這輕飄飄的字眼像從天上炸響一記悶雷,木清竹的腦中哄的一響,差點被震得栽了下去,她站穩了,眼睛直直地望著前方。

『海洋之星』這價值連城的寶物,連席雨軒都知道了嗎?還是只是在試探她呢?

這樣的寶物曾經沾染上了多少人的鮮血,又沾染了多少的罪惡,為了保平安,奶奶迄今為止都不曾告訴過阮家的子孫,整個阮氏公館從沒有一個人談論過這個寶物,那他席雨軒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這樣問的用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