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臨海的寧靜別墅里。
吳秀萍正坐在輪椅上,吳蘭夫人推著她,二母女沿著海灘邊慢慢走著。
清新的海風迎面撲鼻而來,帶來是濕滑涼爽的風。
海毆在水面上翩翩飛舞,自由自在。
天地間,一切都祥和寧靜美好。
「夫人,清竹都有一年沒來看我了,怎么會有那么忙呢?」吳秀萍眼睛眺望著蔚藍色的大海,不解地問道。
吳蘭夫人不動聲色的一笑,別過話題,慈愛的問道:「孩子,你還是不願意叫我一聲『媽』嗎?」
媽?這個又陌生又熟悉的字眼,於吳秀萍來說夾著太多酸楚的記憶,幾乎不願意提及。
她身子好些後,吳蘭夫人就慢慢把這一切都告訴了她,怕她不相信,還拿出了她們母女的親子鑒定。
吳秀萍沉默了。
這倒是出乎了吳蘭夫人的意料。
原本以為她知道了這個消息後,會哭,會吵鬧的,可是沒有,她只有沉默,安靜,甚至是可怕的平靜。
然而越是這樣,她的心越是忐忑不安。
實在擔心她會接受不了她,心生反感,引發情緒激動,不利於身體的康復,可吳秀萍似乎沒有這樣。
只是這樣異常寧靜的吳秀萍真沒能讓吳蘭夫人的心里平靜下來,自從挑明關系後,她的心里越加的沉重與不安。
當然,這其中主要還有木清竹的事。
這幾個月來,吳秀萍明顯問得多了,有事沒事時總會念叨著木清竹,問她為什么不來看她,是不是真有這么忙,有時還會擔憂地問她,是不是瞞著她什么。
這些都讓吳蘭夫人心驚膽顫的。
她很怕,這一切會隱瞞不下去。
她怕,吳秀萍會知道一切。
如果是這樣,吳秀萍將要怎么樣?
她真的不敢想象。
現在也就只是在打著各種馬虎眼瞞著她,能瞞一時得一時了。
只求著她的身體能健健康康的,她們母女倆能多呆在一起就心滿意足了。
這天底下,有哪個做母親的會接受得了白發人送黑發人,會接受得了年紀輕輕的女兒離自已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