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被無痕抱著上下樓的時候特別安靜,一句話都不說,無痕也很少說話,其實這樣也沒什么,他有很多力氣抱著踏雪,很充足。
只是踏雪從來不那么想,他還年輕抱著她去哪里都可以,那到了年老的時候,他自己行走都是個問題,怎么抱著她?
兩人回到房間,無痕把踏雪放到床上,給踏雪把被子整理好。
「休息吧。」
無痕也准備休息一會。
踏雪抬頭看著無痕:「不試試我不死心。」
無痕站在踏雪面前:「你不死心的事情那么多,在乎一件么?」
「在乎。」
「除了雙腿,我更在乎你,你身體不好,沒必要冒險,醫生也說了,這種病是不可能有奇跡的。」
無痕始終堅信,醫生是對的,檢查不是沒做,而是做了沒有結果。
「我相信歐陽軒,連生都沒事了。」踏雪哪怕是還有最後的一點奇跡,只要有人說可以試試她就不願意放棄,而且歐陽軒的樣子,絕對是還有希望。
無痕坐在一邊:「這件事,還有幾個月的考慮時間,如果你身體情況允許,到時候我們也都考慮清楚了,我會同意,但現在你得答應我,婚禮之前都要好好聽話,結了婚我聽你的,婚前必須聽我的。」
無痕絕不會給踏雪一點機會悔婚,踏雪的誠信,在無痕這里早已盪然無存。
踏雪躺在床上,挪過去,蓋上被子,一臉無奈,找了這么個人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無痕雙手按在踏雪身邊兩旁:「你又開始郁悶了?」
踏雪翻白眼:「難道我還不能郁悶?」
「醫生說這種消極的態度對你身體沒有好處。」無痕提醒,踏雪惆悵,抬起手擋住眼睛:「我很想安靜一會,而這個時間我不想看見你。」
無痕離開,開始解開扣子,踏雪一開始還有點奇怪,這么好就離開了,太不正常了。
踏雪幾秒鍾之後拿開手看看無痕,無痕已經把襯衫脫下去,把褲子的拉鏈也拉開了,褲子脫掉,很自然的到了床上,踏雪問他:「還沒睡覺呢,你干什么?」
「活動一下,熱熱身對你血液流通有好處,不然容易末梢神經壞死。」
「……」踏雪超級無語,這么爛的借口也能想出來。
無痕低頭堵住踏雪的嘴,一邊撫摸著踏雪的身體,一邊解開衣服,夜才剛剛開始……
安然從踏雪那里出來上車,靠在車上問歐陽軒:「真的可以做手術?」
歐陽軒啟動車子:「她這種情況如果出事的時候我在場,她現在就能走路,是醫生沒有做出相應的判斷,所以診斷的時候說不是醫療事故,其實就是醫療事故。」
歐陽軒是權威的骨科專家,如果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那才有問題。
「那你這么說,踏雪是被醫院那邊耽誤了?」安然現在想起來有些懊惱,在國外應該再做一下檢查的,怎么會忘了?
「也不全是,這種醫療事故,沒有幾個人能檢查得出來。」
安然看著歐陽軒,很久才說:「幸好有你。」
歐陽軒並不回答,車子穿過街道,直奔家門。
而安然此時才想著給阮驚雲再次掛電話,但電話那頭還是沒人。
安然不知道,這個電話要打到什么時候,還是說要去親自看一下,阮驚雲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