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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眨眨眼，瞧著站在身邊的李凌，心中震驚，有點傻眼了，「我，我怎么感覺師父就好似消失了一樣？」

李凌明明站在他身邊，可是，李明卻有種近在咫尺遠在天邊的感覺，就好似海市蜃樓一樣。

盯著李凌，李明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心中狂呼，「師父，他沒呼吸了？」

瞧著李凌不再起伏的胸膛，李明心中大驚，突然想道，「師父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靜心，不要被外物影響！」就在李明打算上前去看看的時候，李凌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李明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咽了咽喉嚨中的唾液，繼續保持著支持，眼神卻一直停留在李凌身上。

這一刻，即便李明不清楚古武界的境界劃分，但是，他能夠肯定，自己這位師傅，絕對是古武界了不起的人物。

呼吸平和，胸膛起伏微弱，幾分鍾才有那么一下輕微的波動。

李凌心神沉寂，腦海里卻掠過一幕幕畫面。

在他腦海中，一道道身影不斷浮現，衍化著八極拳。

「力量極限！」

「速度極限！」

「變化極限！」

腦海里模擬著八極拳的前七極限，李凌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陡然，李凌倏然睜眼，雙眸之中噴射駭然的光輝，令人心神震動。

「八極拳！」

一拳揮出，拳頭與空氣的摩擦，響起一陣刺耳的聲音，就好似夜梟在啼鳴。

「轟隆隆！」

這一拳，蘊含無數變化，拳頭仿佛化為了一座魔山，攜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向著遠方滾滾而去。

李明臉色煞白，跌倒在地，望著李凌突然揮出一拳，他感覺自己的視線恍惚，好似有什么東西，被這一拳牽動，引入李凌的拳風之中。

李凌余光一掃，看著李明慘白的臉色，叱喝一聲，「還不醒來！」

「轟隆！」

就好似悶雷炸響，李明渾身打了一個冷戰，一臉呆滯地看著李凌。

「這，這怎么可能？」李明知道古武者很強大，蕭劍能夠一掌將大理石地板拍成粉末，這已經超乎了他的認知。可現在，他感覺蕭劍那一掌，與現在李凌這一拳比較，就好似皓月與螢火，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繼續扎馬步！」李凌淡淡地開口。

「哦哦哦！」李明強打著精神站了起來，臉色蒼白如紙，余光時不時偷瞟一眼李凌，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

陡然，李明表情一僵，望著院子前方的牆壁。

在牆壁上邊，赫然出現一個拳印。

「這，不是吧？」

李明瞧瞧牆壁上的拳印，又看看並足而立的李凌，這中間可是有十幾米的距離啊，一拳揮出，拳風就將混泥土牆壁轟出一個拳印？這是在拍神話故事嘛？

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李明依然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瞧著李明這模樣，李凌心中一笑，也沒理他，繼續沉浸在剛才的領悟中。

八極拳，所謂八個極限，其實就是平衡。

前八個極限最終目的並不是提升武者多少戰斗力，而是平衡，將武者各項技能都穩定在一個水平面。

八極，凶拳。

可是，這凶拳真正的精髓，卻是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