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煊夜雙眸緊閉,胸膛劇烈起伏,扣在桌上的雙拳,緊綳著洶涌的怒意。
井晨,原來你對她的感情,也不過如此而已!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將心底翻涌的情緒強壓下。再睜開眼時,布滿血絲的眸底蒙上了一層克制的薄霧。
半響,他才啞沉著聲問,「墨蕭然是怎么死的?」
「四年前在墨家發生大火的那晚,墨蕭然在公司疲勞過度,心臟猝死了……哎,墨小姐也真是可憐,好不容易從那場大火中撿回一條命,墨家一夜敗落不說,父親還死了,對她的打擊肯定很大……」宋啡忍不住感慨。
當年,墨氏集團瀕臨破產危機時,估計墨蕭然也意識到自己無力回天。所以才提前安排後路,給墨小姐和墨夫人改姓埋名,讓他們投奔季家,免得債主找上她們母女。
初衷雖好,沒想到用人不善,在季家這幾年,反而將墨小姐母女推向另一個火坑,生活更艱難了……恐怕,墨蕭然死都不會瞑目吧!
宋啡唏噓不已。
這時,他忽然意識到什么,抬眸望去,頓時臉色大變——
「少爺,少爺?您沒事吧?」
「少爺,您忍一下,我這就去給您拿葯!」宋啡驚慌的翻著抽屜找葯。
顧煊夜撐在桌上的雙臂,虛軟的發顫著,一瞬間,額頭布滿了細密的冷汗。
後背仿佛有千斤重的磐石驟然向他壓來,壓的他直不起身,喘不過氣。眼底的光,逐漸暗淡,他大口喘息著,背脊炙熱的灼燒感一陣強於一陣,這種熟悉的錐心般的疼,如同噩夢再次席卷他的身體。
英俊的臉,剎那間慘白了好幾度。
挺拔的身體,轟然倒下……
——
魏天海躲在臨市避風頭,這幾天他的手機都被手下打爆了,每一通電話,傳來的都是不好的消息。
「魏總,城東那塊地皮被搶走了!」
「魏總,我們才建的樓盤被爆出偷工減料,現在大批民眾在鬧著要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