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晚上,她獨自一個人徘徊在校門外,看著學校教室里通明的燈火。
她進了校門,來到了解剖樓附近的冬青花壇邊坐了下來,她看著那亮燈的教室,心里像刀割的一樣難受。
校園里很安靜,忽然傳來了一陣嘔吐的聲音,和幾聲瑣碎的人聲。
「怎么樣?吐完後有沒有舒服一些?」
「嗯。好多了。但是,還是有些惡心……嘔……」
這聲音聽起來很耳熟,許一諾站起身來,眯著眼睛朝黑暗中望去,只見在解剖樓的拐角處,安好冒著腰在大口大口的吐著,而站在安好身旁的竟然是言野言老師。
什么嘔吐?惡心的?
一瞬間,許一諾感覺自己的仿佛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她瞪大了眼睛,豎起耳朵努力的要聽一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
站在安好身後的言野,看她吐得胃酸都出來了,想要動手幫她順順背,卻被安好攔住了:「言老師,謝謝你!不過你不用管我了,快去上課吧。大家都在等你。」
言野看著安好滿臉的戒備,嘴角微微的動了動:「怎么?你害怕你家秦儉看到了?」
「讓人誤會總是不好的。」
「好。我以後會注意。」言野距離她遠了些,然後聲音平靜的給她解釋,「剛才我只是把你當成我的學生和病人,其他的雜念我並沒有。」
「我知道的。」安好皺著眉頭,痛苦的捂著肚子說道,「所謂人言可畏,言老師,我想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