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扭頭看了程玉一眼，隨口問了一句：「程老師成家了嗎？」

程越搖了搖頭：「沒有。」

「為什么？」安好訝然，「難道一直沒有合適的？」

程玉笑了笑說道：「也算是，也不算是吧。我的身體條件不是很好，我擔心結婚會拖累別人。」

「可惜了。」安好替她惋惜，「程老師這么優雅溫柔的女性，應該找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才是！如果你要哪天改變主意了，你可以考慮考慮我們言野老師。如果你們在一起了，那才叫志同道合。」

「你這是在給我拉郎配嗎？」程玉輕輕的笑了，「結婚這件事情太遙遠了，我暫時不考慮。」

兩個人說話間，秦儉已經來到她們兩個人的面前。

程玉的目光落在秦儉的臉上，歲月模糊了的那份容顏陡然清晰了起來。

「程老師，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丈夫秦儉。」安好說道。

「秦儉，這是我們實驗室新加入的研究員老師——程玉。」

程玉微笑著看著秦儉，身姿立得筆挺朝秦儉敬了個軍禮：「首長好！」

秦儉微微一愣，處於軍人的本能，他也朝程玉回敬了一禮：「你好！聽說你也一樣參加過當年的中越自衛還擊戰？」

程玉聞言，眼底平靜無瀾：「首長是怎么知道的？」

「不好意思，昨天是我無意間聽到你和言野老師的談話，回去後跟秦儉簡單了提了一句。」安好解釋道。

「怪不得。」程玉嘴角微微的扯動扯動，「那是一段烽火歲月！也是一段熱血歲月。第一次親歷戰場的我，至今都無法忘記那段歲月帶我的影響。」

不光她如此，秦儉亦是如此。

不光秦儉如此，想必每位在戰爭中生存下來的老病人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