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個人都精疲力盡，相擁著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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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市，軍區大院。

窗外的煙花絢爛，一朵朵綻放著照亮了黑暗的夜空，程越站在程玉的病床前，喃喃的跟她說話：「姐，大年夜了。外面下著雪，鞭炮聲陣陣響！大院里的孩子們在堆雪人呢。咱爸和媽在廚房里包餃子呢。我都有些不忍心去看，我知道他們兩個人肯定是紅著眼圈落淚。都是因為你啊！你如果醒來了，咱家的氣氛就一片歡樂了。姐，快醒來吧！」

程玉像是聽到了程越的話，睫毛微微的動了動，手指也開始有了反應。

這個輕微的動作被程越捕捉到了，他不敢高興的太早，而是瞪大了眼睛，迸住呼吸，仔細的看著程玉。

「姐，你聽到我說話了嗎？」程越湊近她，低聲的問她，「如果你聽到了，拜托你現在就睜開眼睛好不好？全家人都在等你呢！就算你失去了所有，但是你還有家庭，還有親人！姐！」

說完，程越就等著程玉的回應。

他看到程玉緩緩的，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手輕輕的伸向了程越的臉：「越越，別哭。」

程玉張開嘴說道，她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但是嘴型，程越卻是聽懂了。

「姐，你真的醒了！」程越欣喜若狂，大聲朝樓下喊道，「爸，媽！你們快來啊啊！我姐醒了。」

程南方和齊思媛正在垂淚，聽到程越的喊叫，急忙沖上來。

夫妻二人看到女兒躺在病床上，面容枯瘦，睜著一雙雙無神的眼睛看著她們。

「小玉啊！女兒啊！你醒了！你總算是醒了啊！「齊思媛撲上來，抱著程玉就開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