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分手的,只能說明根本沒愛過?
那她和宮北曜反反復復的絕交又和好,分離又重逢,折磨著,又沒法真的放手,才叫喜歡嗎?
是嗎?
是這樣嗎?
她曾經強迫過自己好幾次,試著去接受凌慕夜的接近。
可是不行……
親密的事,一件也不行。
甚至連擁抱都不行。
甚至連禮儀式的吻別都不行……!
可是那天,她重新遇到宮北曜,卻並沒有臆想中那么抵觸他的靠近……
是因為,她一直一直都還在喜歡著宮北曜嗎?
一個聲音重重敲擊在她的心臟,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驟然狂亂。
盛千夏想到這里的時候,意識到凌慕夜還在,立刻又低下頭去,看向捧在手心里的杯子。
保溫杯上面還印著一只可愛的大白。
宮北曜怎么知道她喜歡大白?只是巧合么?還是他的細心?
會不會真的,有很多小細節,他都還記得?
今天,他在台上答題,信手拈來,十題全對。總不可能只是巧合吧。
他記得的小事,也許比她以為的,還要更多,更多。
盛千夏想到這里,心跳又比剛才更快了一些。
太奇怪了,這種情緒,好像從來都沒有過,又好像曾經因為宮北曜而有過。
凌慕夜臉色難看地愣著,看著盛千夏在另一個人懷里流露出小女生才有的表情,嘴唇越來越白。
仿佛有一種不可名狀的痛,占領了他的世界,翻山越嶺之後,落草為寇,在他心臟稱王稱霸。
盛千夏感覺到凌慕夜的目光始終鎖定自己,於是拉著宮北曜要離開。
「走了。」她說。
她不想讓宮北曜再和凌慕夜糾纏。
宮北曜見她只跟自己說話,突然一本正經地朝著盛千夏伸了伸手,接著,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