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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慕夜從沒有想過，盛千夏居然會如此坦白的承認。她眼底的眸光如此真誠，讓他找不到一絲半點說謊的跡象。

過去那三年，她每天都笑容燦爛，對過去只字不提。

他以為，她忘記了……！

原來，她只是把那個人藏到了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

可是，這對他公平嗎！對他這三年來，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公平嗎！？

「所以，我被無期徒刑了？」凌慕夜笑得凄厲。他覺得自己現在糾纏不清的樣子真可憐。

比他想象中，她能夠出現的狼狽的樣子還要可憐一千一萬倍。

盛千夏卻連一點點念想都沒有給他。

她平靜地對他說道：「不要再回頭了，因為你的身後根本沒有等待。我們之間誰也沒有對不起誰，只是再也不會有以後了而已。」

凌慕夜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痛著——

他寧願她冷笑著，或者記恨著他。也不想要她這么快，就跟他完全撇清關系！

好像，他真的再也不重要。

好像，她真的不會再想起他。

好像，他們再也不會有交集，也不會有任何以後……！

為什么要用這么平靜的語氣跟他說話？

他寧願她是歇斯底里的！

至少證明，他在她的心里，不會只是個陌生人！

凌慕夜用力抓住盛千夏的手腕，不肯死心。

「千夏，你知道嗎？盛世佳人新出的香水叫『千千心結』，知道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嗎？因為這是我為你量身打造的，是我們的。你聞聞看，是不是很好聞……」

凌慕夜拿出一瓶香水，不顧一切地塞給她。

香水的瓶身像極了盛世佳人的花園，像極了曾經他們一起經過的歲月。

他曾溫柔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