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夏不知道為什么松了一口氣,又覺得有點失落,想了想,手腕從他的掌心掙脫,手指伸向他的脊背,在他背上緩慢的,一筆一劃地寫字。
「我會陪你。」
她指尖的力道不重,仿佛是想讓他一次性明白她寫的什么,所以寫的很慢,也很認真。
他感覺著,她的氣息縈繞在他的身後。
忽而,宮北曜微微勾了勾唇角,笑容有點寂寞。
「你很盡責。」他說。「我會讓韓特助付你雙倍薪水。」
「……」
原來,他是覺得,她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他要的陪伴,不是用錢能夠買得到的陪伴,不是一個人的『工作』和『責任』?
可是……
她不敢讓他知道,她對他的認真盡責,從來和『工作』無關。
盛千夏想了想,在他背上寫下,「三倍?包睡。」
「你寫了什么?」他深深擰眉。
「包你入睡。」她怕他誤會,又重新寫了一遍。
原來是說給她三倍薪水,可以哄他入睡。
他是孩子嗎?還需要人哄?
曾經,盛千夏也『哄』過他睡覺,現在想來,只覺得心尖微顫。
他明明想拒絕的,可是他真的不想一個人待在永無止境的黑暗里。
他不想再假裝了。他真的還想聽聽這樣的琴音。
宮北曜開口說道,「你會彈鋼琴,多彈幾首,什么都行。」
盛千夏沒有說話,又開始彈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