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像那首歌唱的一樣,也許歐以沫能給他的更多,不用抉擇,她會自動變朋友……
不,也許不再是朋友。
只是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盛千夏看了看雨幕,恍然想起十三歲的自己和十五歲的宮北曜。
那一年,她迷路,他開著車來接她,也許是因為忘了買傘,他只穿了一件雨衣。
她鑽進他的雨衣,靠在他的背後。
那一年,他脊背的溫度,至今都還記得。
那一年,她臉頰的溫熱,到現在都還記得。
只是那一年,再也回不去了。
而這一刻,也再也回不去了。
盛千夏想到這里,突然蹲下身,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都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可是,她好像並沒有因為變成一個媽媽而變得堅強。
其實她還是很脆弱。
她也想要一個媽媽,可以信賴可以依靠。
她也想要一個完整的家……
宮璨以後,也會經歷她曾經經歷過的這些吧。
他一定也很想要一個爸爸。
他也會想要一個完整的家。
她曾經埋怨過自己得不到的溫暖,她卻也不能完整的給宮璨。
她真是一個失敗的媽媽。
她哪里有資格責怪和埋怨自己的媽媽呢?她甚至比她更不如吧……
車上,宮北曜看到後視鏡里突然出現的黑色斗篷,立刻踩下剎車。
他探出窗口望向身後的街道。
街上空盪盪的,除了幾個打著傘的情侶,哪里有什么斗篷?
他失落地把視線收回來,突然,他看到後視鏡里有一個黑色的身影正慢慢的升起來。
原來她剛才只是蹲下身去了。
宮北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沖出去追那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