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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依舊籠罩著這一方。

今夜過得特別漫長。

一個夜晚，似乎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又似乎，才剛開始。

當一切平復下來之後，車廂的溫度總算漸漸降下來了。

女孩身上披著男人的上衣，纖細的身體卷縮在後座。

她抱著自己的兩腿，閉上眼，臉色蒼白如紙。

後座的真皮坐墊上，殘余這一抹暗紅。

那一點紅，以它獨特的方式，告訴所有人，事情曾經真的發生過。

戰默羲看著卷縮在一起的女孩，好幾次，沖動地想要扯下自己的人皮面具。

想讓她知道，今晚和她在一起的男人，究竟是誰。

但，每每要行動那一刻，抬起來的手，卻又重新放了下來。

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今晚她會遭遇這一切，就是因為讓人知道她和夜帝關系不尋常。

以後，這種危險，或許還會更多……

她不過是個沒有背景也沒有勢力的小丫頭，根本承受不了夜帝這個世界給她帶來的壓力。

更何況，就算自己以戰四少的身份，想和她親熱，也同樣被拒絕。

對於戰默羲來說，似乎，夜帝和戰四少，對她都沒什么區別。

她……一概拒絕的是不是？

既然這樣，何必還要告訴她真相，讓人深陷危險的境地？

「還疼不疼？」不知道過了多久，戰默羲終於忍不住伸手，想要觸碰她。

不料，他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她的臉，眼前忽然銀光一閃，一把短刀已經落在她手里。

「別碰我！」龍九兒手腕一轉，變成短刀的銀笛，刀尖正對他。

戰默羲的目光落在刀尖上，心情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