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鎏舒輕咳了聲，眼底有幾分不自在。

「你知道三哥不是這個意思，但，昨晚找不到你，又不知道你人到底在哪里，這事……我也不好報給他們。」

流言蜚語有時候很可怕，但，戰四少昨晚去了哪里，這事，總得要給國都院那邊的人一個交代。

「我昨晚……咳！」戰默羲話還沒說話，又開始猛烈地咳嗽起來。

他似乎從來沒試過在外人面前這么狼狽。

咳嗽……戰鎏舒心情復雜，用這招來敷衍，似乎不是什么高招。

戰默羲這次咳得真的很厲害，就連一旁的龍九兒都看不過去。

忍不住給他抽了兩片紙巾，人也挪到他身旁，給他在背上不輕不重拍了起來。

回過頭，沖不遠處的佣人道：「給四少換一壺薄荷茶過來。」

「是。」佣人領了命，立即轉身去廚房了。

五少爺身體不太好，薄荷這東西，他們這里多的是。

戰默羲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低頭看了坐在身旁的龍九兒一眼。

她卻在他緩過一口氣的時候，立即離開，回到了戰逸初的身邊。

他連她那點溫柔的余味都沒有感受完，人就已經離開了。

「默羲……」戰鎏舒看著戰默羲，一臉無奈。

當兄弟這么多年，戰默羲身體有多強悍，誰不知道？

一點小傷風咳嗽，至於讓他這樣嗎？

「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只是不想見任何人。」

戰默羲淺淺一笑，「三哥覺得我在敷衍？」

他攤開手，剛才用來捂住嘴的紙巾上，竟是一灘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