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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霓裳在花壇邊坐下。

涼風吹過，那么冷，那么寒，她卻如同木頭人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

有些東西，就像夢一樣。

追求了這么多年，到現在，她已經不知道，那是一個夢，還是什么。

可是，有些事情一旦習慣了，就再也戒不掉了。

這個時候告訴她，讓她永遠不要再做夢，她真的可以做到嗎？

龍九兒沒有繼續勸她。

有些到底，誰都懂，說教的時候總是頭頭是道，輪到自己的時候，便只剩下山崩地裂的凌亂了。

想要醒過來，只能靠她自己。

龍九兒就這樣，陪著鳳霓裳在後院不知名的地方，不知道靜坐了多久。

直到氣溫真的越來越低，兩個人都快要扛不住了。

她才推了鳳霓裳一把：「走吧，再呆下去，會感冒的。」

鳳霓裳收斂好心情，才站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坐得太久，剛站起來，兩條腿立即一陣酸麻。

她晃了下，龍九兒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看，再坐下去，你……」

猛地，她側頭看向某處，五指一松。

完全沒有丁點防備的鳳霓裳只覺得身上支撐的力量瞬間消失。

還沒反應過來，鳳霓裳便一下跌坐在地上。

再抬頭，眼前哪里還有龍九兒的身影？

這混蛋，丟下她就走了，害她摔了一跤，疼死了。

可是，那不是回房間的方向，她到底要去哪里？

「怎么回事？」遠處的一泓以最快的速度追了過來，將鳳霓裳扶起。

「龍九兒呢？她要去哪里？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