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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九兒微愣了下，在戰默羲的房間前，止住腳步。

他，睡了嗎？到底要不要進去請罪？

現在她的心里確實糾結得狠，如果兩個人都在大廳，也沒什么不能說。

要打要罵，不管是怎么樣，她都願意接受懲罰。

可是，三更半夜的，她主動進入他的房間……

想起昨晚，他甩門出去的情形，龍九兒更是沒勇氣去敲門。

如果只是一般上級與下級的關系，也該沒什么，但他們之間卻有著理不清的關系。

龍九兒輕吐了一口氣，有什么事情，還是明天再說吧。

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轉身，房門被人在里面拉開。

「進來。」一陣如同來自地獄的聲音在里面傳出。

盡管是習慣了有這么一個他的龍九兒，聽見這樣的聲音，心里還是為之一顫。

抬眼望去，里面黑蒙蒙一片，竟連個身影都沒有。

「這家伙原來都睡了，怎么還能料到外面有人？」龍九兒不由地嘀咕道。

房門半掩，即使里面開了暖氣，卻讓人感覺比外面要冷。

龍九兒鼓起勇氣，伸出小手微微推開房門。

借著門外射進的一點光線，她還是看不見里面有人。

就像剛才的話，是自己的幻覺那般。

可是，門確實有人動過。

「今天的事情很抱歉，要是你睡了，我……明天再過來，不管是什么懲罰，我都能接受。」

龍九兒小心翼翼拉著門，正想退出去。

「進來，我的話，不想說第三遍。」

戰默羲的話依然低沉，不知道在壓抑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