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四少居然沒有拒絕，龍九兒的心突然被狠狠地抽了一把。

明明很清楚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很有可能是這個後果，但，她還是說了。

目的很明確，她不希望自己在離開之後，他盲目地找自己。

畢竟，他曾經說過的話，被她牢牢記在心底。

「鳳國里面有我的母皇，也有千千萬萬的子民，我不能不回去。」

「所以……我告訴你這些，只是讓你心里有個數，別……企圖去找我……」

現在說起這些話，龍九兒突然覺得自己心里無底。

一開始的時候，她以為盡管知道她的身世，他還是會舍不得她離開。

但，現在看起來，似乎自己太自作多情了些。

如果這里不是雪山，如果不是那么辛苦地爬上來，他已經離開了，是不是？

心里很痛，真的很痛，她以為盡管明天開始他們為互不相干，但，至少今晚他還……

也許是知道這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晚，龍九兒才會覺得特別珍惜，卻沒想到他的改變只在瞬間。

不過，這樣也好，他不會痛苦，她心里應該也會好受一些，這不是她想看到的嗎？

事實上，在丫頭推開他的大掌時，戰默羲心里是不願意讓她離開，但，那個時候，他的身軀卻僵硬了。

她是鳳國九公主，她的身上甚至有鳳凰印記……

戰默羲看著這個小身板，一時之間，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能怎么做。

龍九兒努力隱忍著自己的傷痛，盡管再不想承認，事情已經擺在面前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