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到了月蘭家之後(2 / 2)

郭兵又默默的回到牆角呆著畫圈圈去了,嘴里小聲的說道,「有異性沒有人性的家伙!」

這話,在場的人都聽見了,嘴角都不由的抽了抽。

不過蔣振南沒有理會郭兵,他對著林月蘭說道,「月兒姑娘,你別聽那家伙的,那家伙也只是心疼錢而已。」

說完,他又瞧了一眼這間搖搖欲墜的房子,說道,「他們在這,你要有什么活兒,就讓這幾個家活做去,那幾個家伙雖都是粗手粗腳,但干活還是有些力氣的。」

聽到蔣振南的話,林月蘭的眼睛又立刻亮了起來。

她之前咋就沒有想到呢?

他們幾人明顯是開荒的好人手啊,幾人都是人高馬大,而且當兵的人,一身的是力氣,開起荒來,肯定是又快又好的。

說起開荒,這是林月蘭早有打算的事。

她從林家只分出來三分下水田,一分旱地,而且都是沙石地,要種點糧食,根本就不行。

她起先想買些田地,只是考慮到自已的小身子小模樣,就打算再攢些錢再說,等請些人或者從伢子手里買些人來干活。

不過,她這兩個月一直在山里采葯和找一些珍禽異獸,放進空間里培養,就沒在想著種田的事。

但現在倒好了,一下突然來了這么多人手,她也用不著多花錢去買田,讓他們在那些荒地里開出一些來,前兩年雖不能種糧食,但可以種其他的啊。

這樣一來,又可以省到一大筆錢。

想到這里,林月蘭的眼睛笑得成彎月兒了。

蔣振南都不知道自已說了什么,讓她這么高興,不過,這副有些小算計的模樣,真是可愛。

「面具大叔,放心,以後我一定會使勁使喚著他們的。」林月蘭一點都不客氣回道,卻又習慣性的把面具大叔的稱呼給叫了出來。

因為,她還是更習慣也列喜歡叫面具大叔。

別誤會,林月蘭這是因為高興。

蔣振南再一次深刻的清楚道,他比這個孩子整整大了一輪啊,確實是一個大叔的年紀。

郭兵聽著林月蘭那一句「使勁使喚著他們」時,頓時感覺暗無天日了,他的直覺告訴他,又林月蘭這只小狐狸狡黠模樣,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啊。

他仰天長嘆:「老大,你怎么就這么糊塗的把你的好屬下好兄弟給出賣了啊。」

林月蘭描了一眼郭兵生無可戀的神情,嘴角勾了勾,暗想到:把他們帶回來看來也是只有麻煩,還有一種捉弄的樂趣在啊。

林月蘭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已經大黑了。

好在,現在是夏天,又是中旬時段,月亮當空照。

今天晚上,可以湊合一下睡一晚,明天就得去鎮上買些帆布,做幾頂帳篷,在新房子建出之前,他們就只能住在帳篷渡過這美麗的夜晚。

但是,看了一下蔣振南五人,又暗嘆了一口氣,看來又得花不少錢啊。

大米上次買了二十石,有十石放在空間里,另外十石,這個小茅草屋根本就放不了,林月蘭只得搭了一個木竹屋子,當作倉庫放置在那里。

但是,六個人的胃口都很大,別說他們幾個大男人,就是林月蘭自已現在這么小,但她一個的飯量,可是比三個成年男子還多,不然,她當初也不會一下子買這么多大米先存放著的。

誰叫她小小年紀這么難吃啊。

現在再說蔣振南他們,他們作為軍人,飯量肯定也比一般人大的多,這樣一算下來,他們六人的伙食,就相當於十幾個人的口糧。

這么一算下來,二十石大米,也根本就吃不了多久啊。

除卻這些,還有其他開支,比如他們這些人的衣服,生活用品等等……

想想就心疼啊,那些錢啊,

林月蘭撫了撫額頭。

算了,不想了,現在天黑了,還是先做飯吧。

這錢的事,以後再說吧。

反正,她是記著,這些錢欠了她的錢,總得還的。

林月蘭好沒臉色先瞪了一眼蔣振南,之後,就白了一眼郭兵,然後,小臉上帶著一些怒氣回到屋子灶房里去了。

蔣振南被瞪的有些莫名其妙。

剛剛不是好好的嗎?怎么眨眼間,她又生氣了?

這是哪跟哪啊?

不過,看著她白了郭兵一眼,一定又是這小子哪里惹到了這孩子,所以,那孩子才會突然不高興的。

想到這,蔣振財銳利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下郭兵,隨後,也走進屋子里。

郭兵更是莫名其妙,更是冤呢。

他好好的站在,一個白他一眼,一個瞪他一眼,然後,就走開了。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呢?

蔣振南一踏時這個屋子時,有些愣神。

這個屋子很小,但是卻收拾的很干凈很整齊,而且屋子里的東西,都嶄新的模樣,與外面那破爛的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啊。

蔣振南也沒有再多想什么,轉過頭,就看到林月蘭在小灶房里,正在打開一個米缸,旁邊放著一個大木臉盆。

這才想到,原來這孩子是要開始做飯了啊。

蔣振南把一直拿在手中的武器——一把大刀,放在桌子上,走地去,說道,「月兒姑娘,需要幫忙嗎?」

不過,看著臉盆里的這么多的大米,他微微皺著眉頭,說道,「月兒姑娘,我們吃不了這么多飯!」這哪里是六個人的飯,這里簡直是至少十五個人的飯啊。

林月蘭打好米後,蓋上米缸蓋子,端起木盆,就朝著水缸走去,說道,「這里又不是只有你們五個的飯!」

說著,她不做多解釋,舀起水,就開始淘米了,然後,一會指著角落里說道,「吶,你把幫忙擇些菜吧!」

擇菜?

蔣振南轉過頭,看著角落里的一堆菜,不是他們常吃的青菜,比如大青菜,大白菜,還圓菜,這明明是路邊上常見的野草啊。

蔣振南有些疑惑指著這些菜,說道,「月兒,這不是野草嗎?能吃嗎?」

「什么野草?」林月蘭知道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其實是可以吃的一種野菜,「這是野菜,叫馬齒筧,可是很好吃的。你們真不知道享受,把這么好吃的菜當作野草來糟蹋!」

這馬齒筧雖在農村里隨處可見,但村民就是把它們當作一種野草,拔來喂豬喂牛喂雞,就是不喂人。

她以前雖生長在城市里,但外婆是農村的。

她每每到外婆家,就想著吃那些沒有吃過的野菜和野味,外婆每每都會樂呵呵的弄些野菜出來,而這馬齒筧也是外婆做給她的一種。

後來,外婆去世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吃過這些東西,就是偶爾市場里買到,也不是這個味。

因為她懷念的一直是外婆做的味道。

直到末世爆發,她也沒有再吃過馬齒筧了。

她剛來這里時,原身根本就什么也沒有,連塊菜田都沒有,她平時雖上山打獵,平時能吃到肉,可是天天吃肉,也是會膩的啊。

原身又沒有種菜,村里的人對她那個樣子,別說主動拿菜給她吃,就是向他們買,那些人也不願意賣。

所以嘍,她就從山里找一些野菜吃了。

蔣振南疑惑的道,「這野……野菜能吃嗎?」

林月蘭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放心吧,毒不死你。不對呀,」林月蘭突然想到,「面具大叔,你會不會擇菜啊?」

蔣振南面具上有些蒼白的臉一紅,然後,根本就沒有以往大將軍凌厲模樣,而結巴人有些不肯定的說道,「可能會……會吧!」

他雖從小不被親生父親待見,從小也受到很多的嘲諷和鄙視,為了生活下去,他任是干過很多活兒,比如在碼頭上扛過大袋,也搬過重物,等等,因此這悲慘的童年就這么過去了。

但是,他干過這么多重活,還真就沒有干過擇菜這些輕活兒。

所以,他也不能肯定自已會不會擇菜啊。

林月蘭簡直無語了。

擇個菜,還可能會。

林月蘭說道,「面具大叔,你這是在逗我嗎?會就會,不會就不會,竟然還有可能會的回答啊。」

說著這話時,林月蘭已經用動麻利把大米弄下鍋里開始蒸了。

放好鍋蓋之後,她就三兩步,走到那角落里,把這些菜用拿出來,然後,再拿出一只竹篾編的籃子,放到蔣振南跟前說道,「面具大叔,既然你可能會擇菜,那你就好好擇吧!」

讓你死鴨子嘴硬,看你怎么弄好這些菜。

蔣振南一個大男人,如小孩子一般,有些無措的接過東西,然後,就眼睜睜的看著林月蘭走出去。

林月蘭走出去,一會,她就捉了一只野兔子,還拿著幾個比較大的野雞蛋進來。

等她進來之後,看到堂堂一個將軍大人,蹲著身子,對著那堆野菜發呆模樣,林月蘭立即覺的好笑,她道,「面具大叔,怎么還沒有開始擇菜呢?」

蔣振南立即起身,有些小羞澀的說道,「月兒,你沒有告訴我怎么擇菜,所以我……」他在這孩子面前丟人丟大發了啊。

「噗嗤!」林月蘭突然笑了起來,「哈哈,面具大叔,你真可愛!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任誰也無法想像,堂堂一個鎮國將軍民,一個戰神將軍,竟然蹲著個身子,如小孩子一般的在研究怎么擇菜。

笑了一會,林月蘭看著蔣振南越低越下的頭,也覺得自已有些過了,她假咳了兩聲,拿著手上兔子遞給蔣振南說道,「吶,你來弄這只兔子總會了吧,菜就我來弄吧。」

「會,會,兔子我會弄!」蔣振南動作很是迅速的接過林月蘭手中的兔子,但是,看著這個狹小的空間,他又有些皺眉了。

林月蘭說道,「從這里出去,往東走個一百多丈,就有一條小溪,你到那里去!」

反正練武的眼神都很好,就算是夜晚,他們也能把東西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根本就沒有必要去考慮天黑了的問題。

因為對於他們來說,黑夜和白天的區別沒有多大。

蔣振南拿著這只有四五斤種的兔子,就走了。

林月蘭看著出去的人影,笑著搖了搖頭,「這么晚去河邊不打燈,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當作一只鬼啊。」

林月蘭從牆壁上拿下圍裙,系在腰上,然後,就開始擇菜。

她就打算來一個馬齒筧炒雞蛋,再來一個紅燒兔肉,就是今天晚上全部伙食了。

在林月蘭忙著做飯時,郭兵也沒有閑著,他們今天晚上是要在這個院子將就一下的,所以,當然要稱處理一下睡的問題了。

只是他們無論怎么找,上找下找,左找右找,卻一塊木板都沒有找到。

無奈,他們在靠茅草屋里的小竹屋倉庫里,找到一堆干枯草。

看來,今天晚上,他們只能用著這些干枯草,將就一個晚上了。

可是,這大夏天的,很多蚊子,該怎么辦啊?

「誒,頭兒,你去哪兒?你手上提著的是什么」正在院子里拔草的郭兵,看到蔣振南立馬叫道,「咦,頭兒,竟然是兔子,還是只這么大的大肥兔。」

他們這段時間被追殺,雖說吃肉什么的,就是能吃飽就不錯了。

沒有想到,他們一來林月蘭家就有肉吃,真是倍兒爽啊。

蔣振南提著還在瞪著腿,紅著眼睛的兔子,冷淡的說道,「我去處理這只兔子。」

郭兵仿佛看到肉就在跟前,他流著口水,說道,「頭兒,快去,哦不對,你歇著吧,讓我去處理這只兔子。」

他差點忘記了,他們老大的傷可是比他們嚴重呢,還身中劇毒的,怎么這會兒頭兒,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了?

難道林月蘭給頭兒吃的,真是靈丹妙葯不成?

不對,就是靈丹妙葯的效果也沒有這么快吧?

郭兵對著林月蘭給蔣振南及他們吃的東西越來越是驚奇,甚至在暗想,林月蘭這孩子手上到底有多少好東西?如果這些好東西,她只要拿出一點去賣,說不定一顆葯丸,就能賣上幾十萬兩呢。

因為,她一顆葯丸就能讓人起死回生,不讓那些達官權貴不心動都難。

如果有葯方的話,那就更可是價值連城啊!

當然能買下葯方的人,可一定不是普通人了。

只是林月蘭這個姑娘,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本事,卻甘心窩在這旮旯山村里,如果去戰場上,那他們根本就不用犧牲這么多兄弟,只要用像小白這樣這么凶猛的動物上場廝殺敵人,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不行,過一段時間,一定要讓頭兒想辦法,讓林月蘭跟他們上戰場協助幫忙。

雖然在天色黑了下來,但練武之人眼神就是一樣

因此,蔣振南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郭兵的表情。

他與郭兵名義上是上下屬的關系,實際上,卻是並肩作戰多年的兄弟和好朋友,雖不能做他心里的蛔蟲,但卻對郭兵了解的七七八八,看他的臉色和表情,就大概難猜測到他心里的想什么。

蔣振南立即嚴厲的說道,「郭兵,別想打她任何主意!否則,我的人頭,就會出現在京城!」

他沒有跟郭兵說,他對林月蘭之間的承諾,但是,就這一句話,他不希望他的兄弟有任何異樣的心思。

郭兵一愣。

但等反應過來時,額頭腦門上,立即冷汗淋漓。

他是魔障了還是怎么樣,竟然有著那樣的想法。

如果林月蘭真有那個想法,早在兩個月前就跟他們回去了,還會留在這旮旯的山村里,成為一個普通人。

連救他們,都在她的口中成了一個大麻煩。

很顯然,她了解京城形勢,也是知曉天下局勢的能人,可她偏偏願意做一個普通人安靜的生活在農村,只能說明,她一點都不想管天下、閑、事!

聽到蔣振南的話,郭兵也立刻醒悟到,這在他和兄弟們昏迷期間,林月蘭和將軍之間,做了某種承諾和約定。

郭兵立馬斂起所有神色,很是認真嚴肅的說道,「頭兒,你放心。林月蘭是我們的朋友,還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絕做不出恩將仇報之事~!以前發生過什么事,我們都不記得了,哦不,根本就沒有任何事!」

這是在向蔣振南承諾,他絕不暴露林月蘭任何事。

灶房里的林月蘭,全身的凌厲氣勢盪然無存,擇菜的動作輕快了許多。

如果,郭兵真想打她什么主意的話,她一點都不介意,現在立刻就把他滅口!

郭兵殊不知,就在那一瞬間,他已經在生死鬼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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