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下跪求人,恨意滔天(2 / 2)

她還小,還還沒有嫁人,她不能接受那樣毀容的懲罰,所以,求你給丫頭解葯,我我這個做娘的求你了,求求你了。」

顧三娘的話一落下,倒是引起了村民們的注意。

毀容?

竟然是毀容?

怪不得三娘母女倆臉上要蒙上一塊布,說臉上長了東西,所以說,她們臉上長東西,實際上就是毀容的東西吧?

顧三娘也就罷了,畢竟她現在已經嫁人了,也是一個寡婦,也沒有資格再嫁人,她毀容不毀容,已經無所謂。

但是,英子這丫頭可是才十二歲啊,都還沒有定親。

萬一,這毀了容,以後誰敢上前提親,更別說一個毀了容的未婚女子,談何嫁一個好人家?那她的一輩子不就是這么毀了嗎?

所以,蘭丫頭這下毒毀容,是不是做得太過狠毒啊?

當然了,這些人是心里罵著林月蘭狠毒,可卻沒有一個人敢當面說林月蘭狠毒。

之前村里的幾個例子告訴他們,得罪誰,也不要得罪林月蘭這個克星。

因為,得罪了她,連自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像那個林九爺他們,等死了,大伙兒才發現,他的死與林月蘭有著間接或者是直接的關系。

所以嘍,膽小如鼠的村民們,即使知道英子這丫頭可能會被毀容,與林月蘭有關,但是,他們卻不願意出這個頭。

林月蘭似笑非笑的淡淡的看著顧三娘母女倆,然後,很是疑惑的問道,「顧三娘,英子,你們到底在說什么?你們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能聽懂,但是組合起來,我卻聽不懂了?比如說,什么叫給解葯,還有我又為什么又要懲罰你這么一說?還有,你們這一大早就跪在我家門前,又是個什么意思啊?」

呃……

聽著蘭丫頭的意思,她似乎沒有下毒?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三娘母女倆口口聲聲暗指著說,她們中毒,是蘭丫頭所下。

別說似乎圍觀的村民們被林月蘭的話搞的一頭霧水,就是顧三娘母女倆聽到林月蘭沒有接她們的茬,也弄得有些懵逼了。

這似乎與她們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在她們的預想中,只要她們先開口求人承認錯識,然後林月蘭就承認了自已下毒,迫於壓力,就得為她們解毒了。

可是,林月蘭根本就沒有承認下毒,話里話外的意思,根本就不知道她們母女中毒一事。

顧三娘和英子愣了片刻,隨後英子反應很快,她哭訴的道,「月蘭姐姐……」

「停,」英子一喊出月蘭姐姐,就被林月蘭阻止了,她嚴厲的說道,「我林月蘭無兄弟姐妹,所以,你不要亂喊。你直接叫我林月蘭吧!」她可不想與英子稱姐道妹的。

英子一噎,只得繼續說道,「林月蘭,我承認我不該不小心的把你家田里那放水的坑給挪掉。我以為是挪的是我家大堂哥家田里的溝坑,我的本意是想放我大堂哥家里的水,我並不是故意放你家田里的水的。」

英子口中的大堂哥,就是英子她大堂伯的大兒子,他家的田,恰巧是挨著林月蘭家的田,而且這放水的溝也是挨在一塊。

按正常來講,放水放錯了田,這很正常不是。

但是,英子撒謊卻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

她家大堂哥家的田是在上邊,林月蘭家的田是在下邊,水是從高往低處流的,只要一打開溝,就能立馬發現流水方向,那么就能立即發現自已放錯了田里的水。

林月蘭聽到英子的解釋,只是似笑是笑的看著英子,嘴里卻是簡單吐出兩個字,「是嗎?」

英子以為林月蘭相信了她的解釋,她內心里一喜,連忙的應道,「是,是,就是這樣的,對,就是這樣的。」她幾乎以來事實也是這樣的。

然而,英子一點頭,圍觀的人群里,卻有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大聲的說道,「英子,你的眼神也忒不好了吧,竟然都沒有發現水往高處流嗎?」這話里明顯有著諷刺了意味,也是間接揭穿了英子的謊言。

水往高處流?

這話一出口,英子和顧三娘的眼里慌張一閃而過,兩只手緊緊抓在一起,顯示的緊張不安。

內心里卻大呼,「糟糕了!」

林月蘭猛然臉色一變,她臉上帶著肅然冷厲的表情,大聲的說道,「我說我家田里的水,怎么好端端的都被人放光?我查探了下,以為是林長毛把我家田里的水,放到他自家田里了,我還准備今天把他家的秧苗給全部拔掉。

倒沒有想到,今天一大早會給我林月蘭一個驚喜,有人告訴我,我家田里的水,竟然被她給放光了,真是可笑!」

說了這些,隨即,林月蘭眼神一厲,看向英子和顧三娘,犀利的問道,「所以,現在你們一大早跪在我家門前,就是為了承認你們錯誤的嗎?」

被這么犀利的質問,母女兩臉上露出的肌膚,一下子變白,一下子又變紅,再一陣子又轉了青。

這是因為,她們母女倆又羞又惱又憤怒。

她們怎么也沒有想到,林月蘭這么狡詐,把她們不小心所做的錯事,瞬間變成了故意所做之事。

這兩者的意思,可是天差地別啊。

農村,田,就是農民的命根子一般。

現在正是撒種播種時段,如果田里沒有水,那些種子不是會干死渴水啊,這種子都干死了,等要收成時,能有什么收成。

這樣做害人生計之事,如果不是故意的,還能可以原諒一些,可如果是故意的,那與拿刀要殺人全家有何分別?

而現在事實正明,英子這個乖巧懂事聰明的孩子,就是故意放人家田里的水,斷人生計。

剎那間,大伙兒看向英子的目光,有些異樣和不妙了。

英子也看到大伙兒的眼神,心里頓時很是慌起來。

顧三娘看著英子處境不妙,她立即承認說道,「蘭丫頭,是我的錯,全部都是我的錯。我是故意放你家田里的水,根本就不管我家丫頭的事。我是為了報復,對,是報復,就是為了報復你讓我到大拗山呆了一夜,擔驚受怕,驚恐不安一個晚上,到現在想起來,我不是渾身發抖,很是不安。所以,我想要報復你。

但是,」顧三娘越說越是順溜,好像事實就是如此,「你又變得太可怕了,我不知道要如何報復你,一天,我經過你家田里時,我就立馬有了主意,要怎么樣報復你了,那就放光你家田里的水,讓你們撒不了種。只是,我沒有想到,我是報復你了,可是……」

顧三娘的話,大伙兒感覺更加合理了。

如果英子一個小丫頭突然去放人家要撒種子的水,斷人生計,那也未必太惡毒了。再說了,英子為何要放蘭丫頭家里的水,難道也與她母親一般,是為了報復,為她娘出一口氣?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也顯得太不自量力了,英子是個聰明的孩子,肯定不會這么做的。

英子的拳頭越握越緊,半低著頭,把一切表情都掩蓋在她的頭顱之下,任她娘把事情攬到了自已身上。

因為,她知道一旦把故意放水的事承認了,那么她的名聲就壞了,心腸歹毒這樣的惡毒罪名,必定相伴她一生,以後再怎么洗都洗不掉,這樣一來,以後怎么會有人來上門提親,即使能嫁人,又怎么會有好人娶這樣一個心腸歹毒之人?

林月蘭,你給我記著,你加諸在我林英姿身上的一切,來日,我必定要加倍還給你!

林月蘭聽到顧三娘的話,勾了勾,冷笑著犀利的問道,「顧三娘,我林月蘭到底是有何地方得罪過你,為何你而再再而三的要害我?」

第一個林月蘭說妖孽的人,是顧三娘,第一個說用火燒死林月蘭的人,是顧三娘,上門來偷錢的人,有顧三娘一個,現在害人生計的人,又是她!

此刻,大伙兒又以異樣的目光瞧向顧三娘了。

顧三娘低著頭,不敢回答林月蘭。

看著顧三娘不回答,林月蘭諷刺的道,「呵呵,怎么了,是不說話了,啞巴了?既然如此,那就請二位回去吧?我林月蘭只是個凡人,同樣的醫術也不精,不會解一些不明的毒!再說了,到現在都還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你們中毒到底與我有何關系?呵呵,很顯然,你們是要我背上這個對你們下毒的黑鍋嘍!

既然如此,我就干脆把黑鍋背到底吧。

你們說你們現在中毒,是我所下。那么,我不給你解那個什么毒,也是很正常了。你們也同樣拿我無可奈何,不是?」

反正她林月蘭的名聲就不好,何不干脆再壞一點。

英子和顧三娘心頭一驚,立馬慌張的喊道,「不要啊!」

隨即,英子「誠心」的說道,「林月蘭,我們承認我們也不知道為何為中毒?但是,有人告訴我,我們身上的毒,也就只能你能解。林月蘭,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你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求求你給我解毒吧!」說著,她就磕下了頭。

膿瘡已經長到了臉上,再不及時醫好,這張肯定都被毀了。

所以,為了這張臉,她必須給林月蘭下跪磕頭哀求林月蘭。

林月蘭冷聲的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沒錯,我手上確實有你們的解葯,但是,你們承認錯誤給我的答案,我很不滿意,所以,我不會給你們解葯!」

這是說,對於顧三娘把責任全部攬在自已身上,很不滿了。

比起這張臉蛋,名聲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名聲真被毀了,那她們就離開林家村。

做了決定的英,對著林月蘭憤恨的說道,「是,你家田里的水,是我放的,我放到了林長毛家的田里,就是為了嫁禍給他們。這個答案,我滿意嗎?」

英子的話一落下,周邊一片安靜。

怎么也沒有想到,事情比他們想像中的更加復雜與惡毒?

原來真是英子放了蘭丫頭家的水,放了水,還要嫁禍給林長毛家,這真是太陰險,太歹毒了吧?

林月蘭這下似乎滿意了英子的答案,她拿出一個瓶子,對著英子說道,「原來這才是事實啊。怪不得閻王爺托夢給我,賜給了我一瓶解葯,我還雲里霧里的,好端端的,我要什么解葯啊。沒有想到,事實竟如此嗎?」

說著,不等眾人明白過來,她似乎對著周圍大聲的喊了一聲,「謝謝你們了!」

大伙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一片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