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一桌的宇文非夜和宇文旭弘,一只手捏著一只小酒杯,然後,表情有些驚訝的看著林月蘭毫無形象的吃喝。
這人怎么看起像八百年沒有吃過東西?
兩人的眼睛都是微微眯了眯,對林月蘭卻從未有過的好奇。
「月兒,吃慢點!」蔣振南根本就沒有顧忌周邊人的眼色,一邊給林月蘭夾菜,一邊勸說。「這些菜比起你做的來,差了一千倍,你怎么吃的這么有味道啊?」
林月蘭把嘴里的菜巴咋幾下,咽下去,然後說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今天心情好,所以,胃口就好了。胃口好,吃什么就好吃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周圍的人,聽著一臉黑線。
這鎮國公府雖是辦喜事,但誰不知道,沒有一點喜事的氣氛。
偏偏這人這么沒有眼色,還說喜事心情好。
不過,瞧了一眼旁邊的蔣振南,心里立即了然。
感情是為大將軍打抱不平,現在幸災樂禍來著啊。
這么明顯,大將軍也不管管,這么大大咧咧的,就不怕落下把柄給御史官員,然後在聖上面前彈劾他。
不過,瞧著這模樣,連皇子皇孫都沒怎么放在眼里,當然也不怕什么御史大人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立即有人大喊道:「新娘新郎官回來了!」
一下子,又有很看熱鬧的人涌向門外。
聞玉靜從蔣振燁出去之後,就擔心的不得了。
因為之前曾艷麗嫁過的五任丈夫,有兩任是在成婚迎親之日而死的。
所以,她也怕蔣振燁有什么意外。
現在聽說新郎官回來了,整個人立馬激動的往門外走去。
至於蔣雲峰則是在招待貴人,其實這心也是提著,現在聽到人回來了,心里的石頭立即落了下來,暗暗松了一口氣。
聞玉靜匆忙趕到門外,看到安然無恙的蔣振燁,立即松了一口氣,但隨即發現蔣振燁的表情有些不對勁,瞧著怎么木訥,更像有些驚恐不安的樣了了,這明顯是被給嚇著了啊。
聞玉靜立即擔心的問道,「燁兒,你這是怎么了?」
蔣振燁只是木訥的走著,完全像個人偶。
聞玉靜喚了幾聲,蔣振燁都沒有任何反應。
聞玉靜立即凌厲的問著攙扶蔣振燁的小廝,「少爺這是怎么了?」
小廝低著頭應道,「夫人,方才在迎親時,曾府的牌匾差點落到了少爺的頭上,所以,少爺可能被嚇著了吧?」
聞玉靜詫異又驚又怕的道,「什么?」
隨後就快步走到蔣振燁的跟前,打量了一下蔣振燁,很是擔心的問道,「燁兒,你這是哪受傷了?你說句話呀,可別嚇著娘啊?」
小廝低著頭對聞玉靜說道,「夫人,少爺並未被砸到,所以,他身上也沒有受傷。估計,就是驚了一下,或許一會緩緩就好!」
聞玉靜立即對怒氣發泄道小廝身上,怒罵道,「住口!只是驚了一下,你家少爺差點被牌匾砸到,你就只說驚了一下。來人,把這個護主不力的狗奴才給拉下去亂棍打死!」
小廝嚇得臉色一白,立馬哀求道,「夫人饒命啊,夫人饒命啊!」
跟著曾家大小姐過來的人,瞧著聞玉靜的做法,立即有些不妥。
站在花轎前的濃妝艷抹的媒婆,立即上前,小聲的說道,「夫人,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宜見血啊!之前二少爺是有驚無險的躲過一劫,那可福氣啊。大難不說,必有後福嘛。夫人,今天你就饒過他,明天再說,可好?」
聞玉靜盡管很不待見這門親事,但事實是今天確實是蔣振燁的大喜日子,要拜堂成親,如果真打殺了這下人,見血了,那後面的霉運豈不是跟著來。
聞玉靜想了想,問道,「紅媒婆,你也看到了我家燁兒這模樣,也不可能去拜堂。你說可怎么辦?」
只要沒拜堂,那么他們就不算是夫妻。
所以,看到蔣振燁這副模樣,聞玉靜立即計上心頭。
拖延拜堂,或者干脆把拜堂一禮給拖延掉!
媒婆皺著眉頭,也不知道怎么辦。
只是,今兒個這里這么多大人物在這,這拜堂不拜堂,也不是她一個媒婆說了算的。
「不行,今天一定要拜堂!」花轎中的新娘子立即大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