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先是顧忌林月蘭的醫術和手段,後來調查出來,得知她只是一個農家女之後,心里那股被林月蘭半是恩情半是威脅的憋屈,一下就爆發出來了。
後來,就想出了那樣一石二鳥之計。
不過,他心里很清楚,那林記葯鋪他要不來,即使能要來,沒有林月蘭這個金牌大夫,這林記葯鋪遲早都只會變成一般的葯鋪,這根本就劃不來。
因此,他的目標,才會對上金源拍賣行。
管家聽著自家大人如此說,表面上雖有些放松,可心里仍然很是擔心和有些不安。
他猶記得林月蘭來總督府時,就因為一時的漫待,就根本沒有給周總督任何面子,反過來直接把他們諒了三天。
三天之後,還是周府的人親自上門道歉,她才應下給大人治病。
她治病還附加了一個要求,就是讓大人不要再去計較陳山彪之事。
當時,大人迫於無奈答應了。
可才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大人心里那股怒氣被人一挑撥,就立刻爆發了出來。
他曾經勸過大人,無奈大人自已聽不進去。
他現在只能盼望那個林月蘭是真的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農家女,知道大人的設計之後,也只能吃下這個暗虧。
管家心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另一邊,李寶全聽著陳山彪有了抉擇之後,拿著茶杯的手,瞬間緊了緊。
然後,放下杯子,表情有些迫切的問道,「陳叔,看來你是想好了!」
陳山彪冷著臉說道,「那是當然!」
「那你的回復到底是什么?」聲音變得更加急切了,雙手緊緊握拳。
「我的回復是,」陳山彪聲音在這空間響起,然後,就看到他微微低著頭,從袖口中拿出一件東西,直接說道,「物歸原主!」
「碰!」
看到陳山彪拿出的東西,李寶全立即嚇了一大跳,杯子扔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表情滿是不可置信,眼底流露出的驚訝與疑惑,顯而易見!
他一只手指著陳山彪手中的那棵石珠子,嘴里結巴吃驚的道,「這……這……這是……」
陳山彪看著李寶全的失態,表情不由的露出一抹諷刺,他帶著嘲諷般的冷笑問道,「這是什么?李大少心里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李寶全就是清楚,而且心里特別的清楚,所以,他才覺得不可思議。
明明這東西,被他藏起來了。
可是,現在為何會出現在陳山彪的手中?
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哦,不對,或許這是陳山彪拿了一件假貨,來蒙他的。
對,一定是這樣。
很快,他就鎮定下來。
他臉色一沉,厲聲的問道,「陳山彪,我敬你是永飛的爹,一直對你客氣有加。可你為何,拿一件假貨來騙我?你真以為這樣就可以把陳永飛給救出來嗎?」
陳山彪很清楚手中的這東西,其實就是李寶全的。
因為,這是林月蘭很是明確的告訴過他,這東西就是從李寶全書房的暗格箱里給拿出來的。
陳山彪不知道林月蘭一夜之間,是怎么在這么大的李府摸出這石珠子所放之地,但這事卻是提醒他,林月蘭的本事,的確不可小覷。
陳山彪聽著李寶全的話,沒有一聲的怒氣,反而冷笑著問道,「假貨?李少爺,你可真好眼力,就只看了一眼,就直接說是假貨,連確認都不確認一下。陳某真是佩服!」
他這些話明明是十足的諷刺意味。
因為,他很清楚,李寶全是在心虛,所以,才不敢確認。
陳山彪再說道,「李少爺,陳某也好生奇怪!你不說你的東西在金源拍賣行丟了嗎?既然如此,陳某找到這東西,並且歸還李少爺,李少爺應該高興才是。可為何瞧著李少爺的表情,似乎根本就不高興陳某找到你李家的寶物,反而一直咬定是假的呢?」
說到這,不等李寶全任何辯駁,他又接著很是犀利的問道,「難不成當初李少爺讓飛兒拍賣的東西,也是假的不成?」
再接著,他凌厲的震喝一聲,問道,「李寶全,你來告訴陳某,我手中石珠子,到底是不是你給當初給飛兒的?」
李寶全聽著陳山彪的話,根本就無法反駁,也不知道如何去反駁。
他很是震驚的喃喃說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陳山彪緊皺著眉頭,直接問道,「什么怎么可能?李少爺,把話給我說清楚!」
李寶全立馬被驚醒了。
然後,他反應也算快,緊皺著眉頭疑惑的道,「怎么可能就找到了呢?陳叔,你不是說這東西根本就找不著嗎?現在,你突然拿著這東西上門,我懷疑假貨有錯嗎?」
看著那一顆一顆石珠子上有些平滑和光亮的表皮,及有一顆明顯的破損,他就知道,那明顯就是他在家藏著的石珠子啊。
難道陳山彪讓人仿的如此精准?
或者是,那根本就是他家的石珠子?
李寶全的心里立即忐忑了起來。
疑惑之心,越來越大。
陳山彪聽罷,附和的道,「你說的倒是有道理。」
然後,話鋒一轉,就說道,「既然李少爺連確認都不確認一下,就否定了這東西是假貨,那我就請人過為識別,這東西到底是真是假?還有這東西,到底是不是李少爺丟失的那棵?」
聽到陳山彪要叫人來確認石珠子的真假,他的呼吸猛然的一凝,心里的那股不安,更是隱隱擴大。
他眼珠一轉,對著陳山彪說道,「陳叔,我去方便一下,請您稍等片刻,如何?」
陳山彪點了點頭,沒有心急。
李寶山匆匆離開,可去的方向卻不是茅廁,而是他的書房。
進入了書房之後,他擰了一下桌子放著的硯台,然後,「嘎啦」一陣響動,緊接著就看到牆壁上一個暗格出現。
李寶全立馬上前去查看。
然而,看到空空如也的暗格。
他整個人立即感覺到天旋地轉,差點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