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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明看到了他眼底的關心和擔心。

原來他還在乎她的。

所以，即便生氣，即便難過，在她生病住院，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還是來了。

為了他的這份在乎，她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了。

顧暠霆看著從鬼門關回來，像是鬼一樣的霍薇舞。

他的臉色陰沉的比鬼還難看。

明知道不應該再對她牽掛。

聽到她快要死的消息，他的心痛的好像不是自己的。

腦子里全是她的模樣。

生氣的，驕縱的，狂傲的，不羈的，傲慢的，柔情的，可愛的，討好的，哭泣的。

每一個靈動的模樣，早就刻在了他的心臟，進入了最深的地方，要把她從心上除去，除非他的心臟不要了。

只要她活著，不愛他就不愛吧。

只要乖乖的，在他的身邊，就好。

他寧願被她傷害，也不要看到她受傷。

顧暠霆走了進去，居高臨下看著床上的霍薇舞，沉聲對著聿毅說道：「你出去。」

聿毅沒注意後面有人，嚇了一跳，「你是鬼啊，走路沒有聲音的嗎？」

「我說，出去。」顧暠霆陰涼的說道，聲音不高，卻有讓所有人城府的壓迫感。

聿毅看了眼霍薇舞，鼓起勇氣，擋在了顧暠霆的面前。

很奇怪。

他不怕爸爸，不怕青姨，就是怕顧暠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