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她水澤迷蒙的眼，最終沒有狠得了心去打壓她的傲氣和驕傲。

他一直把她捧在手掌心中的。

別人看一眼，他都不願意，怎么可能會願意讓其他人看到她的美好。

顧暠霆握緊了拳頭，鋒銳的目光掃向他們，厲聲道：「都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准進來。」

霍薇舞垂下了眼眸。

他手下留情，她感覺到了。

她捧起他的臉，對上他冰冷的眼睛，想要給他一旦炙熱的溫度。

「顧暠霆，我愛你，很愛很愛。」霍薇舞啞聲道。

顧暠霆拿開她的手，壓根就不相信，「愛我還把我給別人？」

「我不想把你給別人，可這個世界，不是我想怎樣就怎樣的？如果我們在一起，要建立在大哥，二哥的死亡上面，我們又怎么可能會幸福？」霍薇舞流下眼淚。

「霍薇舞，你對得起親人，對得起朋友，你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我，你愛親人，愛朋友，愛天下，唯獨，沒有愛我。」顧暠霆冷聲道，眼眸黯淡無色，看不到一點點的光。

霍薇舞心里難過。

她好幾次的放棄他，也難怪他會誤解。

之前是因為不愛，後來是因為太愛，再後來，是因為愛不動了。

霍薇舞揚起了笑容，手撫著他英俊的側臉，「可是，有你的愛，我感覺到了幸福和無憾，能獲得你的喜歡，是我這輩子最榮幸和最值得驕傲的事情。」

「是嗎？」顧暠霆鎖著她。

「是。」霍薇舞確定的說道，「我來到這個人世間，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也不知道媽媽為什么要拋棄我，卻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你的保護，你的愛護，你能給的所有的寵愛，我不是沒有心，我的心里有你。我不欠親人，不欠朋友，不欠天下，唯獨欠的就是你，對不起，顧暠霆，如果有來生……」

「沒有來生。」顧暠霆打斷她的話，「還有三天，你還有三天的時間選擇，到底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欠我的，就該還我不是嗎？」

他不淡定著，凌厲的眼眸鎖著她，擰起了劍眉，壓迫性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