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換了衣服,但身體沒有異樣的感覺,轉念又想,換衣服時,他肯定把她看光.光了。
流.氓。
禽.獸。
灰色襯衫僅僅遮到大腿,家里還有那么多佣人,這樣走出去太不雅,分分鍾都有走光的可能。
蘇韻在卧室里沒找到自己的裙子和內衣,到了衣帽間,蔣慕承的衣櫃里都是男士內褲,她總不能穿他的吧。
只好找了一條蔣慕承的棉質睡褲直接穿上,把褲腳一直卷到小腿肚,當成七分褲穿。
她在心里已經把蔣慕承詛咒了不下一萬遍。
走出卧室,過道上的壁燈也只亮了一盞,光暈柔和曖昧。
蔣慕承的書房緊挨著卧室,書房的門虛掩著,熟悉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蔣慕承正在用英語講電話。
蘇韻輕輕推開門,沒有走進去,雙手叉腰,怒目相視,她的胸口因為憤怒劇烈起伏著,在蔣慕承看來這里風景最美。
他盯著那里看了好一會兒,但還照常不誤的跟電話那端的人交流,這是工作和耍.流.氓兩不誤。
蔣慕承灼熱的視線終於離開那片風景,又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貌似很滿意她的裝束,伸手示意她坐過去。
蘇韻用口型說,『去死!』
蔣慕承無聲一笑,笑里全是不正經,卻又不惹人厭。他跟電話那邊的人交代了幾句,便匆匆掛了電話。
他的手機還未來得及放下,蘇韻就開始聲討:「蔣慕承,你太過分了,你干嘛要脫我內衣!」
蔣慕承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要笑不笑:「你哪只眼看我脫你內衣了?還是說,你在提醒我,你沒有穿內衣?」
蘇韻的臉刷的一下,通紅。
像六月天里,傍晚的火燒雲。
精彩絕倫。
蔣慕承走過去,又將她審視了一番,故意說道:「蘇韻,你竟然沒穿內衣就穿我的衣服。」
蘇韻氣急敗壞的踹他一腳:「蔣慕承你太過分了,你到底給我吃了什么東西,我不可能睡得這么死!」
蔣慕承很坦盪:「看你睡得不踏實,就在水里放了幾片安眠葯喂給你喝了,要不一會兒哪有精力活動?」
我靠,下葯還有理了!
蔣慕承將她的手反剪在身後,「好了,別鬧了,看都看了。」蘇韻故作鎮定,質問他:「蔣慕承,給我喂水就罷了,干嘛還要...還要...」
蔣慕承笑:「還要脫你內衣是嗎?」
蘇韻被他箍著,手沒法動,就用膝蓋頂了下他的大腿,帶著一絲哭腔:「蔣慕承,你太欺負人了!」
蔣慕承也不再逗她,將手從她衣服里拿出,把她抱在懷里,「好了好了,別鬧了,我也不是故意脫的。」
可能她這幾天都沒休息好,昨晚趴在他懷里一會兒就睡著了,下車時喊她也沒醒,他就把她抱床上讓她繼續睡。
後來她可能做噩夢了,一直在小聲啜泣,他把她抱懷里,她才安靜下來,但一直睡的不安穩,他就讓保姆准備了溫水,加了幾片安眠葯,想讓她睡個好覺。
喂她喝水時,開始喝的挺好,後來不小心被嗆到了,她無意識台手時,打翻了水杯,水都灑在了她身上。
解釋到這里,蔣慕承親了她下,「我是把你放在被子里,給你脫的衣服,絕對沒看。」但是手上的確吃了不少豆腐,他不是君子,這點他必須承認。
蘇韻狐疑的盯著他:「真的就是這樣?」
蔣慕承:「我在你眼里就這么猥.瑣不.堪?」
蘇韻連連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就覺得你是故意惡作劇。」
蔣慕承義正言辭:「我吃飽了撐的?」
蘇韻轉念一想,也覺得是這么個理,她抽出手,環抱著他的腰,歉意道:「餓不餓?我去做宵夜給你吃?」
蔣慕承似笑非笑:「吃過了。」
蘇韻隨口問道:「吃了什么?」
蔣慕承一本正經的回她:「水煮豆腐。」
蘇韻眨眨眼,宵夜吃豆腐?也夠稀奇的。木木的問道:「沒吃點別的?光吃豆腐,一會兒又要餓。」
蔣慕承笑的意味深長:「餓了再吃。」
蘇韻很傻很天真的問:「老吃,你吃不膩?」
蔣慕承:「天天吃都不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