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繚繞。

豪華的浴室，獨獨只剩下兩人。

帝夜瞳沒有開口，千璃也不敢貿然上岸。

幸好浴池很大，別說兩個人，哪怕二十個人也綽綽有余。

她挪著身體走到對面，水霧的藍眸警惕地看著他。

帝夜瞳勾唇，「你這是什么眼神？」

千璃不語。

他舉著手中的紅酒杯，向她發出邀請，「仆役，過來陪我。」

「……」

千璃終於憋出了一句話，「帝少，我不陪睡，」

「我沒有讓你陪睡。」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只是一個佣人。」

「……」

千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到他的面前，「帝少，所以你希望我這個佣人做什么？」

帝夜瞳的瞳孔里劃過了一抹戲謔，優雅地把高腳杯遞在她的面前，「聽話，那就把它全部喝完。」

喝酒？

千璃皺了皺鼻子，立即從淳厚的酒香中分辨出了它的成分——

這不是普通的紅酒。

而是世界上最烈的酒，猩紅瑪麗普朗特，沒有之一！

「帝少，你是想把我灌醉么？」

「差不多。」

「……」

千璃嫣紅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笑意嫣然地接過了高腳杯。

以她的體質，這杯酒算不了什么。

她笑了笑，一飲而盡。

「呵呵，你的酒量倒是不錯。」帝夜瞳眯了眯眼，卻發現她的神情毫無變化。

千璃把酒杯放在浴池邊上，「多謝帝少的誇獎。」

帝夜瞳黃金瞳半眯，冷酷地笑了笑，「仆役，你可有從酒里面嘗到了其他的味道？」

千璃眉頭微皺，水眸卻迷茫地看著他，「沒有啊？」

帝夜瞳的笑意更深。

「我在里面，下，了，春，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