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千璃深知這點。

更何況，自己還從顧璃茉的眼中看見了幾分惡毒與扭曲——

「你的道歉很假。」

「……」

顧璃茉先是愣了愣。

緊接著，干裂的嘴唇勾起了詭異的笑容，「對，你說對了呢……我不是誠心的，但那又如何？」

大約是知道自己死定了。

顧璃茉的語氣反而平靜了許多。

「我愛了東權戰天整整七年的時間，我是他從小內定的未婚妻，我到現在的所有夢想只是為了嫁給他，我那么的愛他……可他把所有的愛情都給了你。」

「我不否認他對其他女人都是很溫柔和善的樣子，但他唯有在看向你的時候，眼神里會露出別的女人都得不到的溫情……」

「每當那個時候，我嫉妒你就快要嫉妒的發瘋了……你說說你到底憑什么？你與他才認識多久？你憑什么配擁有他的愛情？所以我想要毀掉你……」

「我找到了青龍幫的後台，綁架了劉宇陌來要挾你，只要你死了，所有的事情都完了……但你並沒有死。」

不僅沒有死。

而且把那些人全滅了。

大約是想到了什么血腥的畫面。

顧璃茉的神情突然閃爍著幾抹驚嚇的光，那看向千璃的視線都染上了懼怕，「你……到底是什么人？」

雖然從以前就知道寂川千璃很厲害，但卻不知道居然厲害到了那種程度。

普通的大小姐怎么會有那種身手呢？！

完全不可能！

千璃嫣紅的唇勾了勾。

清軟的嗓音淡漠地念出了那句足以威懾全世界的話語——

「生生死死，萬物歸零。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