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察覺到了她的緊張。

帝夜瞳溫熱的大手像是安撫般地拍了拍她的背脊，黃金瞳卻散發著冷冽的光——

「我不信神，不信天，不信命。」

那極富有磁性的嗓音染著強烈的堅毅與決然，「我只相信我自己。」

帝夜瞳幽深的黃金瞳直直地看來，語氣如同在立下什么重要的誓約，「所以，你也要相信我。」

「……」

千璃怔了怔，腦袋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撞擊了般，說不出話來。

而帝夜瞳其實也並沒有想讓她說什么。

「千璃，你聽好了。」

他輕微地抬高千璃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單方面的宣誓，「如果世界真的存在神靈，而它卻在阻擋我走向你的腳步……」

頓了頓。

他性感的薄唇勾起了幾抹冰冽而冷酷的弧度，「那我便逆天而行！」

字字句句。

清清楚楚。

鏗鏘有力的聲音像是帶著無以言表的魔力，充斥在整個房間。

千璃怔怔地看著他。

而那雙幽深的黃金瞳也直直地看來，如同穿越了好幾個世紀……

無限的暖流於胸口涌出，再蔓延到全身。

幸福。

感動。

震驚。

她不知道該用什么話語來形容現在的心情，只好用手緊緊地懷抱住了帝夜瞳健碩的腰肢。

撲通撲通……

他的心臟強有力地跳動。

而胸膛又像是大山般的寬厚，給人莫名的安穩。

本來有著無限多的話語想要說。

但到了最後，千言萬語只匯聚成了兩個字——

「晚安。」

「……」

帝夜瞳沒有說話。

流瀉的月光灑在二人的身上，有種歲月靜好的氣息。

他溫熱的大掌輕柔地摩挲著千璃白皙的臉頰，黃金瞳里卻滿是認真與灼灼——

神若擋我殺神、佛若擋我殺佛。

神靈。

詛咒。

只不過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然而，如果注定有些事情為天命，那我就為你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