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當伊麗莎白目光看過去的時候,臉色卻再次沉了沉——
千璃像是什么都沒有聽見的樣子,扯著帝夜瞳的袖子,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然後又掀起了唇角的笑容。
這又在秀什么???
大約是察覺到了伊麗莎白陰毒的目光。
千璃終於抬頭看了看現場的情況,水霧的藍眸閃過了一抹疑問,「嗯,請問有什么事情?」
眾佣人差點暈倒了。
原來你是根本沒有聽嗎?!
女佣只好又說,「請問你是什么原因,不能行禮?」
「行禮?」
千璃聲音軟軟地重復著那兩個字,然後笑了笑,「我剛才已經行禮了,難道你們沒有看見嗎?」
這句話再次刷新了眾人的三觀,而伊麗莎白更是要氣得吐血了。
她剛剛行禮了?
簡直在亂說,從頭到尾她就挽著帝夜瞳,扯著袖子親昵地聊天,頭都沒有點一點。
但她說得又是那么天真,如果不知道的人,還非得以為是別人冤枉她了!
說白了。
千璃是懶得向她這個公主行禮。
但偏偏帝夜瞳的唇角還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看起來格外的寵溺。
伊麗莎白低著頭,氣得臉色扭曲,頓時露出了一副受委屈的樣子,「姑媽,你看看她!」
教母的臉瞬間也陰沉了下去。
她神情冷肅地說,「千小姐,你還要不要臉?」
那說話的語氣,如同一個高貴的女王在審訊一個卑微的女佣。
聽此。
千璃的語氣冰了幾分,「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