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鄧肯出現在門口開始,她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子,這個鄧肯該不會是南昊天派來的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南昊天恐怕馬上就會跟自己分手。
眼看著婚期已經近在眼前,她突然特別的緊張,驀地都有些後悔自己為什么要采取這樣笨的方法。為什么她不直接讓人設計殺掉顧小薇?卻要采取這樣拐彎抹角的手段?
鄧肯馬上聽出了陶慧珊的意思,她是擔心自己將現在的事情,匯報給南昊天。
但是此時南昊天的態度,還有他剛剛看到的這些情況,分明都不利於此時的顧小薇,說不定還會更加讓陶慧珊變本加厲。
「陶小姐,你放心,總裁現在和顧小薇沒有一點關系。我只不過是剛好路過,看見您的車在這里。如果沒事,我趕緊走了。」
鄧肯冷冷的撂下一句,抱著馬雅匆匆的走出店門,臨走,還喊上了小春。畢竟馬雅現在的情況,多帶一個人去可能會比較好。
安琪的門口已經再次聚集了一些人,這一次即使是陶慧珊在這里,那些人也不時的往里面探頭探腦。畢竟這會兒安琪出的事情,引起他們的好奇心,已經超越了對陶慧珊的敬畏。
看著仍然癱坐在地上的顧小薇,陶慧珊的腦海中突然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轉身附耳到司機的耳邊,剛想耳語幾句,門口卻突然傳來一陣警笛長鳴的聲音。
「呵呵……還真是想什么來什么。看來我陶慧珊還是運氣不錯。顧小薇,你就等著坐牢吧。」
嘲諷陰狠的目光冷冷的掃向地上的顧小薇,陶慧珊的唇角浮現一縷若有若無的陰險笑意。
隨著一陣「怎么了?出什么事情?地上怎么這么多血」的急促詢問,兩名身穿警服的警官大踏步撥開門口的人群走了進來。
看到店內地板上滿臉是血,仍然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吳傑,那兩名警官臉上的顏色立刻就是一變,互相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中一個馬上蹲下身子,將一根手指探到吳傑的鼻子下面。
「孫警官,這個人看來是被打昏過去了。」
那孫警官卻是顧小薇等人很熟悉的,正是負責這一片公共治安的片警。
「馬上聯系醫院派急救車過來救治。」孫警官立即吩咐那蹲在地上的警官,同時用敏銳的目光掃視了一遍店里的情況。
只見整個花店此刻是一片狼藉,地板上隨地散落著的花束,還有破碎的花瓶,以及被踩爛的花籃。而更為醒目的是,白色的地板上那些鮮紅的血跡。
冷冷的掃視了一番店里的幾個人,孫警官馬上注意到這里渾身是血的只有顧小薇。
但是很顯然,顧小薇身上的血絕對不是她自己的,而是第二個人的。也就是說這里剛剛之前,應該還有一個人,但是這個人現在不見了。
孫警官轉過身子,目光隨著地上散落的血跡看向門外,這些血跡他們剛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難道是這個人自己離開了?
回眸看向陶慧珊:「這位小姐,請問您貴姓?剛剛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請您詳細的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
聽到孫警官那看似公事公辦的問話,陶慧珊不覺一陣好笑:這個孫警官果然是個狡猾的家伙,明明認識自己,卻假裝不認識,看來他是看到眼前的狀況不太樂觀,所以故意想要跟自己撇清關系。
不過這樣也好,反正眼前的情況對她陶慧珊非常的有利。既然孫警官假裝不認識自己,索性自己也就順水推舟,將顧小薇給坐實了罪名,給送進監獄。
想到這里,陶慧珊馬上一哭喪臉,指著自己脖頸上的青紫指痕,對著孫警官哭訴道:「這位警官,其實我是來花店買花的。沒想到他們花店的這個男營業員,卻突然要掐死我。沒辦法我的保鏢為了救我,好不容易才將這個男的打暈。可是沒想到,他們突然就內訌了。這位顧小薇突然就拿刀子殺了另外一個女的,好像叫做馬雅的。不信,您問問他們,他們都親眼所見。」
陶慧珊的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當時花店里僅有的幾個人都是臉上神情一凜。
那孫警官一臉的震驚:「殺了另一個女的?那個女的在哪里?」
「那女的流了很多血,因為時間來不及,我讓我的保鏢直接送她去醫院了。」這陶慧珊倒是會給自己的臉上貼金,馬上就把鄧肯送馬雅上醫院的好處給攬到了自己身上。
「你說謊!」
好不容易才平穩下自己的心情,想過去看看吳傑情況怎么樣的顧小薇,聽到陶慧珊的滿口胡言,不覺憤怒的吼叫起來。
「我說謊?」陶慧珊一臉偽裝的悲憤,「顧小薇,你敢說剛剛的那一刀不是你刺入那個馬雅的胸口的?」
顧小薇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慘淡,陶慧珊的話將剛剛的場面,再一次血淋淋的呈現在她的面前,她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陣顫抖,雙手下意識的緊緊抱住雙肩。
「顧小薇,這里的這么多人,包裹門口看熱鬧的人可都是看見了。你想狡辯也是狡辯不了的。不就是因為我要收回房子嗎?你們幾個人就想要對我行凶,警官,您看看,我的脖子上的傷痕可都是鐵證啊。您要為我主持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