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吼叫如同地心中噴涌而出的岩漿,帶著燃燒一般的憤怒,南岩峰的一張臉鐵青著,猛的看向身旁的鄧肯。
很快陶德就被帶了進來,南岩峰父子兩人就像是約好了一般,走到陶德的面前,幾乎是毫無征兆的,同時舉起了拳頭。
不等陶德反應過來,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拳頭,已經不分鼻子眉毛眼睛,密集的落在陶德的頭上和身上。
「哎喲——哎喲——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住手啊。」
陶德立刻痛得是鬼哭狼嚎,那凄厲的慘叫聲充斥了整個辦公室。
南岩峰身體還不是太好,拳頭自然不是很重,但是南昊天的拳頭可就真夠陶德受的了。
不一會兒,陶德那殺豬般的嚎叫聲音就漸漸的小了下去,一張臉上更是猶如開了炸醬鋪子一般,黑的、紅的、青的、紫的在各種顏色的交相輝映之下,陶德那張原本就不算瘦的臉,此刻更是迅速增肥了差不多一倍。
父子兩人打得累了,這才停住了手。再看看地板上的陶德,早已經像是一條死狗一般,一動不動了,地板上更是濺滿星星點點的血跡。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鄧肯,疾步走過來,彎腰探了一下陶德的鼻息,臉上不覺閃過一絲冷冽的微笑。
「這個混蛋,還有氣沒有?」
南岩峰端起一杯咖啡,滋潤著自己因為憤怒而干涸的喉嚨,冷冷的問著鄧肯。
鄧肯也不說話,只是狠狠的飛起一腳,剛好踢在陶德的那個地方。已經被打得躺在地上不動的陶德,立刻像是中電了一般在地上彎曲成一只龍蝦狀。
兩只沾滿血跡的手迅速捂住那個地方,陶德本來就已經腫脹的變了形的臉,此刻更是因為痛苦而顯得猙獰可怖。
作為一個男人,被踢到那個地方,即使在這樣的痛苦之下,喉嚨里卻只能發出一聲低沉而痛苦的咕噥,可見陶德這次果然是受傷不輕。
「鄧肯,報警吧。這樣的混蛋,我們想要他的命很容易,但是這樣就太便宜了他,應該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一個貪戀權利和金錢的人,最好的懲罰不是身體,而是讓他日復一日的品嘗失去權利和金錢的孤獨感。」
南昊天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陶德,對著鄧肯吩咐道。
「總裁,那么他那些販毒的證據呢?我們要不要同時報警?」
鄧肯的提醒讓南岩峰震驚不已,他突然明白了兒子為什么能從陶德的手中敲得五個億。其實從知道兒子從陶德手中拿到五個億開始,他就一直在懷疑這五個億的來歷。
因為根據他對陶德的了解,陶德絕對不會因為陷害了詩雅就輕松的拿出五個億。換成自己,也不會這么做,因為這樣的事情,即使真的捅破,找個人來頂缸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而現在,竟然是這樣,陶德竟然有販毒的證據在兒子的手中。而在這樣的證據之下,陶德也就不得不就范。
「昊天,你怎么會抓到陶德販毒的證據?」
轉眸看向兒子,南岩峰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贊賞,看來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兒子如今真的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呵呵,爸爸,這件事不是兒子的功勞,而是鄧肯的。兒子只不過是再一次坐享其成了而已。」
南昊天勇敢的迎上父親的目光,而在父親的目光中,他看到的是一片雲開霧散的陽光燦爛。
「哈哈哈……鄧肯,看來我們南家竟然再一次無形之中,又讓你們程家給幫了一個大忙。你們父子倆,不,可都是我們南家的大恩人啊。」
南岩峰疾步走到的鄧肯的身邊,一只手握住鄧肯的大手,另一只手在鄧肯的手臂上重重的一拍,爽朗的一笑。
「鄧肯,果斷報警吧。把有關陶德的證據全部提供給警方,我相信咱們和陶氏合作的那些產業,應該不會受到影響。」
陶德被帶走了,整個辦公室重新恢復了平靜。
如果不是那地板上的血跡和潔白牆壁上的棕褐色咖啡印跡,很難讓人相信在這間辦公室里面,剛剛經過一場轟轟烈烈驚心動魄的糾結。
已經有人進來開始打掃,而南岩峰等人也都轉移進了休息室。程小美和顧小薇這一對親姐妹,如今已經恢復了平靜,都也重新梳洗整理好了自己的妝容。
而南岩峰父子卻是愁眉苦臉,坐在椅子上是面面相覷,如今的狀況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尷尬起來。
程小美和顧小薇是親姐妹,卻分別要嫁給南岩峰父子,而鄧肯又是她們兩人的哥哥,這樣的關系似乎有些不太好說出口去。
而且,更為關鍵的是,程小美和顧小薇兩個人卻又同時懷孕了。這樣的情形似乎讓這種本來就已經尷尬的關系,更加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