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作個了斷(2 / 2)

我的青春期 白玉求瑕 2088 字 2022-07-14

姜皓文深深的吸了口氣說:「兄弟們,這邊只有陳瑜跟林峰兩個人,不想死的就跟我強闖出去。」

說完,他率先一把抓過身邊的一個小弟,狠狠的朝著我跟前推過來,想接著這個推來的小弟掩護,他好拼命突圍。我剛才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就知道今晚如果落在我手里,下場肯定不會好,所以為了突圍逃脫,連平日掛在嘴邊的兄弟情義都不講了。

我強行用受傷的右腳站立,左腳狠狠的一腳把那個被推過來的男生給踹翻了,同時對著想過來幫我林峰說:「林哥不用你的幫忙,我今晚要自己找回我丟掉的尊嚴。」

林峰不知道我跟姜皓文他們有什么恩怨往事,但是卻很尊重的的決定,硬生生的站住了腳步,沒上來幫我。

這時候,姜皓文跟他幾個最要好的兄弟已經趁機沖過來,幸好小巷狹窄,他們沒法一擁而上。我冷哼一聲伸手抓住了我腰間的黃牛皮帶頭,刷的一下宛如抽出一把軟劍似的,皮帶尾部啪的抽在沖在最前面一個男生的臉上,頓時打得他臉部肌肉皮開肉綻,慘叫著捂臉蹲下來。

我掄起皮帶劈頭蓋腦的一頓猛抽,皮帶這玩意,抽在臉上手臂上傷不到骨頭,但是卻能把人的表皮肌肉抽得撕裂開來,幾個輪流沖上來的男生無一不被我抽得慘叫著躺下。

「嗚哇——」

姜皓文發出一聲跆拳道高手出招前習慣的怪叫,然後整個人借助奔跑彈跳起來,凌空朝著我的腦袋就是一腳踹來,這家伙姿勢這一腳很帥,有點像精武門電視里的陳真。

得益於他跆拳道出招前的大喊大叫,所以在他剛剛出招我時候,我就把手中的皮帶一晃,皮帶一下子像是一條毒蛇般卷在了我手臂上,形成了一個拳套。

「開山炮!」

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揮出裹著皮帶的巨大拳頭,迎向姜皓文的腳。

「嘭」

拳頭跟腳撞擊在一起,我整條右臂都發麻了,人也退後出好幾步差點連手臂都脫臼掉。而姜皓文也好不到哪里去,發出一聲慘哼,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又迅速的掙扎起來,踮著右腳滿臉痛苦的往縮。看得出剛才我一拳打在他腳上,讓他的腳板受傷了,這會兒跟我一樣瘸著一條腿了。

這時候哨牙等人已經沖小巷另外一頭殺進來,很快的就把姜皓文的一群手下全部撂倒了。

孤零零的只剩下姜皓文一個人踮著腳站在小巷中間,哨牙望著姜皓文說:「幾個月之前,你在小巷里逼著我們瑜哥跪下,今晚風水輪流轉,如果你不想你這群手下挨揍,就乖乖的給我們瑜哥跪下。」

我微微揚起臉,倨傲的望著姜皓文,一如那天晚上他的囂張。

姜皓文看看他那些躺在地上的手下,對著我冷哼說:「今天我姜皓文認栽,但是你想我跪你,做你的夢吧!只有你跪我,沒有我跪你,你可以把我打倒,但是卻不能讓我跪倒!」

我瞄了一眼他身後那些兄弟,說道:「你不願意跪下,難道你連兄弟都不顧了嗎?」

姜皓文那些兄弟都忍不住偷偷的望向他,但是姜皓文卻咧嘴獰笑說:「陳瑜,我知道你想打什么主意。你想我下跪,你想我丟臉失去威信,你想搶我二中一哥的位子,我不會跪的,你永遠不會得逞。」

一句話,他不知道他身後那些受傷的兄弟,全部臉上黯然下去。

這些人都知道我當晚為了兄弟不惜下跪的事情,現在他們的老大卻揚言不會為了兄弟下跪,明顯把自己的尊嚴和名聲地位看得比兄弟情誼還重要,跟我一比較,高低立判。

我嘴角揚起,笑了起來。我知道,姜皓文已經失去他兄弟們的信任。對於一個老大來說,人心一旦失去,就等於什么都沒有了,可笑姜皓文還毫無自知,一個勁的揚言不會為了兄弟們而下跪。

「你笑什么」姜皓文見我望著他笑,他就睜大眼睛茫然又焦急的質問:「我說你到底笑什么,有本事你來打我呀,打倒我好了,你想利用他們來逼我下跪,沒門!」

我望著他平靜的說了句:「本來我有一百種法子折磨和收拾你,但是現在,我覺得你已經得到了你應有的下場。你沒資格當我的對手了,以後我不想在二中看到你,再見。」

說完,就推開了他,一瘸一拐的走出去,五虎三將和我那群兄弟姐妹都用可憐蟲的眼神望了姜皓文一眼,跟著我大步的離開,林峰也笑著搖搖頭走了。

姜皓文莫名其妙站在原地,他被我們的舉動弄得傻乎乎的了,喃喃的說:「他放過了我們,哈哈,他放虎歸山!老貓、阿彪我們沒事了!哈哈,我們回去整頓一下,明天召集所有兄弟,找陳瑜報仇……」

「讓開」阿彪面無表情的攙扶起老貓,狠狠的推開姜皓文,慢慢的走了出小巷。

姜皓文錯愕:「你倆干嘛,跟我鬧什么脾氣,這不是沒事了嗎?」

這時候,又一個人推開了他,大步的走了。

姜皓文這時候才發現,他那些兄弟,都用一種陌生而且不友好的眼神在看著他。這些人全部沒有說話,互相攙扶著離開了。姜皓文拉住最後離開的一個瘦小兄弟:「小蟲,你們他媽的到底怎么回事啊,都有病了不成?」

平日很崇拜敬佩姜皓文的小蟲,抬起頭深深的看了姜皓文一眼:「文哥,大概是我最後一次叫你文哥。你真的很沒擔當,你只在乎你自己,完全不顧兄弟死活,你跟人家太子陳瑜,完全沒法比,好自為之吧。」

姜皓文睜大眼睛,望著最後一個兄弟冷酷決絕的離去。

瞬間,他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的麻袋,無力的跪倒在地上,喃喃的自問:「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