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很神秘，我其實就想知道他是什么人而已，具體在哪一個軍區。」慕時念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自然柔和一些，但是她說出這個字時，幾乎是艱難地從齒縫里鑽出來的。

天知道她到底有多害怕薄司深會朝著她怒吼啊。

「那怎么沒向你外公打聽，他當軍那么多年，什么人沒見過？」薄司深將問題拋回去給了慕時念。

慕時念和他對視著，雖然看不清楚他眼里有沒有盛怒的火苗，但是她能夠准確地感受到來自他身上施壓過來的壓力。

她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哪敢在外公跟前問起除了你之外的男人的事情啊？」

「那在老公跟前就敢提？不怕我治了你？」薄司深勾唇，殊不知的是他的眼神里暗藏著無形的凜冽冷光。

這么冰冷的眼神，幾乎可以殺人。

慕時念再笨，自然也能覺察出空氣中浮動的危險，她尷尬地笑了笑，不自然地說了句，「問你不是更直接嗎，你也是空軍，沒准兒會認識呢？」

慕時念說著，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話說，你認識不認識法里斯啊？」

「你問這話，是什么意思？」薄司深鋒利的眸子盯著她，順著她的表情往下看，落在她的肢體動作上，明顯地感覺到她的僵直。

慕時念尷尬地笑了笑，壓住心頭的不安，說了句，「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他是什么人……」

「他威脅你？所以你才想知道他是什么人？」薄司深說著，面色不著痕跡地沉了下來，原本凜冽的鷹眸染上了濃重的陰霾，如同漆黑深夜里化不開的濃濃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