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浴室的門,「對了,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將我們困在獸園……」封歌剛走出來,便開口詢問。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客廳那邊便傳來一聲痛苦地叫喊。
封歌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即大驚,沒有多想,便跑了出去,「你們做什么!」她的聲音帶著氣憤。
「你為什么要教訓他,你別整天自己心情不好就拿下人出氣……」
莫爾被兩名男佣扣壓跪在大廳中央,而正坐在沙發上司諾微眯起眸子一臉陰戾審視著莫爾,另外一名男佣手執著手臂粗的杖棍,狠地朝莫爾的後背砸了下去。
封歌沖上前就搶走了那把杖棍,男佣見是封歌也不敢上前,一時間,這富麗奢華的客廳氣氛更加詭異。
「莫爾,你怎么樣?」封歌護在他身前,低頭目光擔憂看著他,因為上個月莫爾因她被司諾莫名其妙的用皮鞭抽打了一頓,此時看見這情況,她更加怒火中燒了。
「你這個人講不講道理,他們也只是過來打工賺錢養家糊口不是給你賣命,你知不知道尊重人命!是不是所有人在你看來都低賤的像螻蟻一樣!」封歌一臉憤怒瞪著沙發中央的男人。
而司諾的臉色陰沉的極難看,尤其是她義無反顧的沖上前,護著另一個男人與自己對峙,心口有種狂躁,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像是,像是嫉妒。
「我就是要教訓他,怎么了?」司諾的聲音頓時冷厲了三分,唇角揚起一抹嘲諷,「你要護著他,你要代替他受罰嗎!」
封歌緊咬著唇,聽著他這樣的話,氣結了,「好,你看他不順眼,那我代替莫爾受罰,你要怎么處理我無所謂,不過你不能夠杖打他!」
「好!你代替他受罰是嗎!心甘情願代替他受罰!!」司諾那聲音冰冷如霜,咬牙切齒。
「封小姐……」站在一旁的管家忍不住開口,「封小姐,其實是因為莫爾他……」
「閉嘴!」
司諾他自己也不明白在氣什么,反正看見她就這么義無反顧,不問緣由的,護著另一個男人跟自己對抗,那心口那堵氣悶無法釋懷。
「既然你這么相信她,既然你這樣護著他,那好!現在立刻把她帶下去關起來三天三夜不准給飯吃。」司諾那黑沉的臉色,咬牙一字一頓地命令著。
「少主,這……」管家聽到他說這話,立即有些為難。
「不吃飯就不吃飯,有什么了不起,我還不稀罕吃你的東西呢!」封歌氣在頭上,她覺得這個男人就是蠻不講理,暴戾成性,總喜歡拿下人開刀。
管家看著封歌就這樣,只是披了一件深藍色男式的浴袍,蹬著沉沉地腳步地朝門口走去,頓時無奈,少主明明已經讓人做了許多中國菜式,偏偏……
「站住!」可就在封歌走到門口的時候,沙發上的男人突然朝她吼了一聲。
司諾瞪著封歌那堅定背影,氣得頭頂冒煙了,很好!就是喜歡跟我作對是嗎?!
「有什么事?」封歌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他時,依舊是那一臉盛怒,故意帶著一份卑微恭敬咬牙切齒的反問。
司諾看著她這排斥自己的表情,心底更氣了,目光在她身上打量著,「你穿的是誰的衣服?」
「你想走?先把衣服脫下來……」
她徹底僵在原地,低眸看著自己身上這件男式浴袍,差點忘記了這件浴袍就是他的,可是現在偏偏……
他要我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穿什么呢!封歌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他就是想故意為難自己!
是的,司諾是故意為難她,他就是想讓她妥協,想讓她低頭。
果然,封歌朝房子內走去了,司諾揚揚眉,看著她一步步朝自己走近,這女人就是要調教!
可惜,封歌不是一般的女人。
「你他媽的這件衣服我還給你!」封歌怒極了,迅速地解開這件男士浴袍腰處的帶子,揚起手,便劈頭蓋臉的朝他甩了過去。
司諾表情驚了一下,而四周的人更是看著封歌解帶子那動作時都錯愕住了。
「都給我轉過身去!」司諾無法形容自己的憤怒,氣地大吼,完全沒有了他平時高貴優雅,簡直氣瘋了。
其它的人哪有膽子去看封歌,立即低下頭,都轉過身去,生怕不小心看了不應該看的會被殃及。
「你!」你個死女人!
司諾氣地咬牙切齒,瞪著她,幸好,幸好她不是真的光溜溜地,否則……
封歌身上了其實還披著自己的工作服,這衣服是淺黃色料子比較厚,加大碼,雖然她並沒有穿褲子,便也能及大腿處,只是這樣看著比光溜溜還要誘人暇想……
封歌沒有去理他那臭臉,冷著聲音與他對視著,「我希望你說到做到,放了莫爾!」
司諾緊抿著唇,並沒有說話。
她突然低下頭,聲音有些倔強,「少主,如果沒有別的事,那么我這個低賤的女佣就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