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怒的話,未能說盡,唇便又被他封住。
雲錦綉身子再次僵住,整個人懵了一般。
不似方才的狂風暴雨,他極盡糾纏。
她骨架在他懷里,削瘦而又輕柔,他將她完全的圈子懷里,像是將她融入了身體。
越是繼續,他便越是不想放了她。
想要霸占,想要侵吞,想要時時刻刻綁在體側,或者完全的壓入身體。
那種情緒,強烈的滾壓過胸膛,令他的身體都似在戰栗。
竟然,一直無人來叨擾。
遠處推舉花神的聲音,海浪一般的一**的傳來。
周圍卻靜謐的,沒有聲音,唯一能聽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唇瓣上,傳來被廝磨太久才會有的麻痛,雲錦綉微睜的眸子里,茫然如潮,可在看清眼前的人時,終究還是水花一般的,涌動退卻。
她看著他,像是不太認識。
身體里空盪盪的,像是被什么法術,完全的將力氣抽干。
跳動的心臟,還在砰砰,似比之前跳動的還要迅速。
可終究,心跳又冷卻了下來,她漆黑的眸子,看向他,聲音有著無法克制卻又被她極力掩去的綿軟:「你鬧夠了沒有」
她的眸光,比尋常時候,水亮了些,臉頰上的紅潮被快速的打上了冷霜,卻越發顯得清艷若紅蓮落雪。
宮離澈抬手,將那張假面細細的貼在她的臉上。
若是再不遮擋,他大約會鬧不夠,可對著這張假面,卻具備著足夠的克用。
感覺假面涼涼的落在臉上,潮熱的臉頰,終能得到片刻的鎮靜。
他唇色明艷,一抬手,又將她困在樹干上,慢條斯理道:「記住這個味道,留著夜深人靜時,細細回味。」
雲錦綉盯著他那張臉微微凝眉:「我只當被畜生咬了一口。」
宮離澈唇角笑意未散:「很多時候,人不如畜,你或者可以理解成……輕薄。」
以前,雲錦綉對「輕薄」這個詞,沒有明確的定義,眼下,看著他那張臉,突然便覺得理解深刻了。
那狐狸臉上,可不是寫滿了輕薄?
這並不是一個令人感覺愉快的詞匯,甚至讓她有些惱火。
這惱火直接付諸到行動上,雲錦綉抬腳,一腳踢在他的小腿骨上。
明明「砰」的一聲,踢的有些脆,他卻不躲也不閃,只抬手,摩挲著她的下巴,慢聲道:「**之都很快便要**了,離開這里,小命要緊。」
雲錦綉眸光一凝:「什么意思?」
「就是……本座說的那個意思。」他認真而敷衍,看著她的眼神,卻像是在看自己的寶貝,「多漂亮的瓷娃娃,萬一失手打碎了,倒叫本座心疼。」
雲錦綉微微凝眉,宮離澈尋常與她說話,雖盡是玩笑,卻從來不騙她。
許多看似玩笑的事,卻都是真的。
**之都要發生什么事,她即便追問,他大抵也不會告訴她,但想來不是好事。
**之都如何,她自不會理會,但前提是,她要拿到魂燈碎片才會離開。
心頭念頭翻轉,他已將她隨手一推:「藍鶴回來了,日後盡量不要出現在七魔面前。」
雲錦綉一怔,七魔?
難道說的事她此前在虛空道遇到的那些人?
這些人不是跟宮離澈一伙的嗎?他為何叫她避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