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偉畢竟是縱橫官場多年的老滑頭,知道這種時候,用什么計謀都無法消除宋清曉心頭的怨憤,唯有走為上策。
他還就不信了,這丫頭他日若是飛黃騰達,能忘記自己身上流著誰的血!
「白先生,小女現在貌似對我意見很大,她畢竟懷了身孕,倘若動了胎氣就不好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沙發上,白夜琛單手支著下顎,那張只能用絕色來形容的臉,美得驚心動魄。
他的美,是一種陽剛的美,能讓天地都失色的美,只是這樣一張俊美的面孔卻冷冰冰沒有一點表情。
宋大偉說告辭的時候,起身鞠了個躬,可是白夜琛不發話,他竟然連直起腰桿的勇氣都沒有,尷尬極了。
大約讓他就這么鞠了半分鍾的躬,冷冷的嗓音才傳來。
低低的一個單音節,「滾。」
宋大偉頓時如獲重釋,道了一聲叨擾,便落荒而逃。
宋清曉拳頭捏緊,指尖刺入肉里,滿心絕望,她怎么會有這樣的父親?
「過來。」
忽然,一道低冷的聲音傳來,沙發上的男人朝她招手。
宋清曉肩膀一僵,小臉神色慌張,很明顯不大情願,對於面前這個男人,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畏懼。
「過來,別讓我說第三遍。」
她硬著頭皮走過去,忽地,寬厚的手掌搭上她的手腕,一根根掰開她的指尖,白夜琛回頭對管家道,「去拿酒精棉來。」
管家會意,離開,半分鍾後遞上酒精棉。
略微的刺痛感,令她眉心一皺,咬唇。
「不准咬。」
又是一聲冷冰冰的低吼,男人收好酒精棉,成熟的面部輪廓剛毅而穩重,這兩聲呵斥,口吻更像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