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珣的話仿佛一把刀子扎在宋清曉的心里,她吃力地咽了一口唾液,眸子里只有不肯認命的倉皇。
「那我問你,他這次受傷是怎么回事?」
「自從阿琛七歲那年父親離世,母親瘋癲之後,他便像一個鋼鐵人一樣,將自己保護的無堅不摧,這次卻因為你受了這么重的傷,你敢說自己還不是包袱?還不是他的負擔?」
白珣的一聲聲逼問,讓宋清曉極盡崩潰。
捏緊了拳頭,指甲摳得真皮坐墊發出一陣刺耳的噪音。
「我不是他的包袱,不是他的負擔……」
聽到她的話,白珣面色一肅,收回了槍,「那好,我今天就讓你看清楚,你對於他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帶宋小姐走。」
「是。」
宋清曉被人兜頭蒙住臉,她嚇得用力掙扎起來,大聲喊道,「你們要干什么?放開我!放開我!」
「啪」
後頸挨了重重一記,宋清曉當場昏迷了過去。
再次醒來,周圍一片黑暗,宋清曉發現手腳都不能動了,嗓子里一片火燒火燎的干涸,水,她要喝水。
她似乎已經渴了好多天了。
「你醒啦?」
一個異常扭曲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她疼得腦袋發緊,睜開眼才發現面前站著一個戴面具的小丑,小丑對她露出詭異的笑容,晃了晃手里的礦泉水瓶子,嘿嘿得笑,「想不想喝水?」
宋清曉舔了舔干燥的唇瓣,點點頭。
小丑又把水從她面前移開,笑得更可怕了,「不行,不能給你喝,除非,他替你求情。」
他的手往外面的玻璃窗上一指,宋清曉這才發現白夜琛就站在那里,焦急地拍著玻璃喊著她的名字。
「白夜琛,你的女人已經渴了七天了,男人缺水的最長堅持時間是6天,女人是7天,今天就是第七天,如果你想讓她活下來,就向我下跪。」
什么?
他要白夜琛下跪?
宋清曉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一想起這是白珣對她和白夜琛的考驗,她心中便頓時焦急起來,她想說話,卻發現嘴巴根本張不開。
她連喊都喊不出來。
看著玻璃牆外緩緩曲了膝蓋,跪倒在地的男人,她只覺得干涸的眼睛里一瞬間盈滿了淚水。
「很好,現在拿起地上的匕首,向著你的胸口刺上一刀,只要你死了,我就會放過她,她就能活下來。」
「不……不要……」
宋清曉用力的瞪大雙眼,卻眼睜睜地看著男人撿起了地上的刀,鋒利的刀劍光芒刺眼,瞬間扎進了他的胸膛。
一瞬間鮮血淋漓。
宋清曉直覺的那一刻,呼吸都消失了。
他,他自殺了?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