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墨看著年瓷遠去的背影,撅起嘴,「你干嘛對舅舅那么凶?」
「系上安全帶。」
白夜琛冷冰冰道。
白小墨一面扣好安全帶,小短腿在座位上一盤,理直氣壯,「你得幫我做件事!」
白夜琛目不轉睛地開著車,冷聲問,「什么事?」
「幫舅舅懲罰渣女。」
一提到那個渣女,白小墨就特別生氣,繪聲繪色地跟自己老爸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小孩子邏輯清晰的敘述,白夜琛揚了揚眉,「所以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你是我爸,還是我是你爸?這個事情如果我知道怎么處理,我還找你干嘛?」
白小墨一雙黑豆似的眼睛瞪大,小大人地發起了牢騷。
白夜琛額頭冒出三根黑線,陰測測道,「白墨宸,你是皮癢了么?這種話也敢說?」
白小墨才不怕白夜琛,現在家里有媽媽坐鎮,老白要是敢打他,他就去告狀,「白夜琛,你別忘了媽媽希望我們能和平共處,你別搞事情!」
搞事情……
這小子都是在哪兒學到的這些詞匯?
白夜琛簡直要被自家兒子給氣得吐血,「我知道了,會幫你處理的!你媽生病了,回去要是敢惹她不高興,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媽媽生病了?那你還不快點開車!」
就這樣,一路上,父子倆罵罵咧咧地開回了家。
宋清曉的小感冒,到第二天就恢復的差不多了,這天早上,一家三口正吃著早飯,忽然白夜琛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一條郵件發了過來。
他一面吃著安心油條,一面點開郵件查看,神色忽然怔住。
「怎么了?」
宋清曉見他神色異樣,探頭過來,一下便看見了郵件上的內容,頓時也吃驚到不行。
「穆霆已經完全掌控了薛家,柯安國死了?」
她拿起男人的手機上下瀏覽了一遍,才發現原來白夜琛和穆霆這個月一直在秘密聯系。
白夜琛喝了一口手邊的豆漿,對宋清曉道,「穆霆現在鏟除了柯安國一邊的勢力,控制了從前薛景霆再薛家的心腹和眼線,但是整個m國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存在,因此,他現在仍然在以薛景霆的身份活著。」
「那豈不就是說,穆霆和白雨筠的婚約仍然有效?」
「是的。」
白夜琛嘆了口氣,「白摯實在太陰險了,關鍵時刻,將所有的黑鍋都甩到了柯安國身上,自己脫罪脫得干干緊緊。」
「老白。」
宋清曉抱緊了手里的玻璃杯,眼神里透著一絲擔憂,「你有沒有後悔?」
「後悔什么?」白夜琛倏然一愣,轉過臉來詫異地看向她。
「你本來是能手刃仇人的,為了我,放棄了這個機會,也有可能以後再難成功了。」
白夜琛聞言一笑,伸出大掌輕輕摸了摸女孩的頭發,「傻瓜,對我來說,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對我來說,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這怕是世上最動聽的情話了,宋清曉倏然怔住,臉蛋微紅,但兒子還在身邊,她只能強忍著,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刻意轉移話題,「那這樣的話,韓琪和穆霆之間的阻力豈不是變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