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真是想掐死自己!她剛才就是想讓霄哥穿得干凈一點,他受了傷,很怕感染。他那件衣服真的太多細菌了,她寧可自己穿得臟點,也不想讓他感染、發燒。
可是,現在一想,真是太折騰了,他多疼啊……
小琴趕緊跑到他面前,伸手幫他穿衣服。
凌霄沒有阻止,特別配合地讓她幫他把衣服套上。
兩人把衣服換好,敲了敲門讓杜彥進來。
杜彥走進來時,明顯一愣。他瞅了瞅凌霄的衣服,又瞅了瞅小琴的。
「……」杜彥走過去,看了看凌霄左肩的槍傷,說:「傷口不太嚴重,還好沒有傷到骨頭。」
凌霄點了點頭,杜彥又說:「你的傷口先不要處理,要是我給你處理了傷口,很容易會讓人產生懷疑。咱們現在就走吧。」
他把他們兩個人的手綁好,又往他們臉上和脖子上黏了一些「膿瘡」。
杜彥把小琴的頭發弄得亂七八糟,還往她的臉上抹了很多灰。又往她的頭頂扔了一把草和木屑。
直到瞅著也像個乞丐了,他才停了手。
杜彥開門,朝外頭瞅了瞅。確定外頭沒人,他才押著兩人從門里出來。
周圍特別安靜,此時,還沒到中午,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忙著。剛才杜彥把一個站崗的守衛給支走了,他得趁那人回來之前,把他倆弄走。
杜彥押著兩人,往車子的方向走。他那輛破吉普停在罌粟園的外頭。杜彥押著他們倆,小聲對他們說:「你們得裝病。」
小琴立刻開始哆嗦,好像羊癲瘋似的,口眼歪斜、四肢抽-搐,把凌霄都看呆了……
小琴一邊裝,還一邊撞他的胳膊,示意他也跟著學。
凌霄一頭黑線。但,無奈……他輕輕地哆嗦了幾下。
杜彥沒管他們,拿槍押著他們往吉普車的廣向走,「快點!別磨蹭!」
眼看,就走到車子的跟前。
突然——在這時,拉努從一條小路走了出來,「干什么?」拉努突然拔出了槍!
拉努把槍上了膛,指住杜彥的腦袋!
凌霄猛地一驚,怎么回事?這人發現可疑的人,不是先指著他和小琴,而是指向杜彥……
杜彥不是在這里潛伏了好幾年了嗎?竟然還沒有被對方完全信任!
這人的疑心也太重了吧?
凌霄感覺後背發涼,頭發絲像過電一樣酥酥的麻。
杜彥有些無奈地說:「這兩人是黑子他們抓回來摘罌粟的,但是這兩人長滿了膿瘡,大家都怕被傳染,讓我把這兩人拉出去斃了。」
拉努眯著眼睛朝那兩人看了過去,小琴立刻像抽筋了似的,又翻白眼,又抽-搐。
她靠在凌霄的懷里,抖得厲害。
杜彥一槍托砸在她的後背,「他瑪的——」他罵完,還不忘嫌惡地扇了扇鼻子。
這兩人滿身「膿瘡」,臭得要死!
拉努的槍依然指著他們,這時,小琴突然「哇」一聲吐了……
「卧槽!快滾——」拉努怒罵著,往後閃了閃。
連忙揮手,「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