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有不少同學開始准備明天秋游的東西。

莫輕寒把2千200塊稿費交到媽媽手里，自己一分錢都沒留。

姜梅捏著這錢，只感覺燙手……

輕寒……才17……就已經能擔起家庭的重擔了！

這些天，她擺攤的錢，都沒有輕寒賺的多。

姜梅的心里很難受，但是難受之余又特別欣慰……女兒出息了，她很知足！

今天早上，輕寒的大姐也拿回了工資。因為天天上夜班，所以工資比以往多很多。

姜梅的心，好像被揉成了一團。

兩個女兒都太懂事了，惹得她差點掉眼淚。

莫輕寒讓媽媽把錢收好，讓她攢著給爸爸看病。

姜梅拿著這錢，心里那滋味……

真是五味雜陳。

別人家的孩子花爸媽的錢，他家，卻是花孩子的錢。

心里又澀又苦。

下午，莫寧遠把姜梅叫到屋里，拿出650塊錢，「小梅，這是我給人家做電焊攢的。馬上要入冬了，孩子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咱們再窮，也不能虧了孩子。」

姜梅說：「別瞎花，留著看病吧。」

莫寧遠卻堅持地盯著她說：「沒事兒，沒錢，我也能忍著！」

姜梅眼圈紅了，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到底拗不過他，兩人坐車去市里，給莫輕寒買了一件粉紅色的羊毛裙。

又給大女兒買了一件淺藍色的外套。

第二天一早秋游，莫輕寒剛要去學校，姜梅滿眼溫柔的把她拉住。

「輕寒，你看這是啥……」

莫寧遠從卧室走出來，抬手把裙子抖開……

姜梅笑著說：「是你爸爸攢的錢，他做電焊攢的。還給你姐姐買了件外套。」

「……」莫輕寒哽住，說不出話來。眼眶灼燒的厲害，「謝謝，爸爸——」

莫輕寒把衣服接在手里，回到房間換了出來。

姜梅又遞給她一雙白色的公主靴，莫輕寒穿上，瞬間變得俏麗、活潑，簡直美得像是從電視里走下來的明星。姜梅一邊給她翻領子，一邊說：「真好看。」

莫輕寒卻說：「很暖和……」很暖和！

這時，輕寒的姐姐莫心雨下夜班回來，姜梅拿出那件淺藍色的外套給她，「吶，你爸爸攢錢給你買的。」

莫心雨的眼淚「唰」一下落下來。

「這孩子，都這么大人了，哭啥？快來，換上看看合適不合適。」莫心雨脫下破舊的外套，姜梅仔細地給她穿上。

莫輕寒吸了吸鼻子，說：「姐，你真美……」其實，莫心雨長得很美，以前他們家也算小康水平，兩姑娘打扮得非常漂亮，長得也白凈、秀氣。

只不過，父親生病以來，就把這個家里的所有人給折騰得沒有人形了。

現在好了，莫輕寒微笑著，看著爸爸媽媽和姐姐，感慨地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