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來的一位客人,這幅字寫的很不錯,老板也很喜歡。」小二呵呵笑道,同時催促:「幾位要不要也寫點東西?」
「可惜了。」侯繼成還沒答話,林源卻深深的嘆了口氣,語氣有些落寞。
「林老弟,可惜什么?」侯繼成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我們上去吃飯吧。」林源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
「急什么,林老弟你的字寫得不錯,也順便寫幾個字吧。」侯繼成呵呵笑道,他是見過林源的字的,林源的字比起這句詩的主人還要強上不少。
「我就不獻丑了。」林源笑著搖頭。
「沒事,可以不留名的。」店小二在邊上道。
「不會是寫得難看不敢見人吧?」姜文茹哼道,她是不怎么喜歡侯繼成,也不怎么喜歡林源的,事實上姜文茹這種天之驕女是目空一切的,估計沒幾個男人能夠入了她的眼。
這種傲氣十足的女人,林源也有些不喜歡,不過他看出侯繼成對姜文茹有意思,侯繼成想要追求到姜文茹,就必須壓一壓姜文茹的傲氣,想到這里,林源微微一笑道:「那就麻煩准備一下筆墨。」
「好的。」店小二應了一聲,急忙去准備筆墨,事實上筆墨就在不遠處,店小二端著走了過來,林源挑了一支毛筆,沾了一點墨汁,沉吟了一下,在潔白的屏風上面寫下了一句詩。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林源寫一個字,侯繼成念一個字,等到林源寫完,侯繼成禁不住贊道:「好字。」
看著林源的字,邊上的幾個人也微微有些側目,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寫得一手毛筆字,即便是姜文茹目高於頂,此時也不禁有些意外,林源的這幾個字寫得確實很不錯。
林源選的這首詩也是著名的詩句,是唐代詩人劉禹錫所作,是劉禹錫《酬樂天揚州初逢席上見贈》中的名句,當時劉禹錫也是遭到了重貶,遇到了當時的著名詩人白居易,白居易很是喂劉禹錫不值,劉禹錫反而用這句詩勸慰白居易,意思是我雖然遭受了重貶,但是後繼者大有人在,自己並不孤獨......
論語境,這句詩和李白的那句詩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是自己樂觀,對前途充滿信心,一個則是在困苦中不是銳氣,意志並不消沉,在林源看來,後一句的意境甚至還要比前一句更加豁達。
畢竟前一句李白的詩句說的只是自己,劉禹錫這句則是後有來者,後繼有人,即便是自己萬劫不復,只要後有來者,那么也不枉世上走一遭。
特別是後一句,病樹前頭萬木春,枯萎的病樹前面依舊有千千萬萬欣欣向榮的樹木,同時也可以理解,即便是枯樹也有逢春的一天。
「這位先生好字。」店小二也笑著道:「我看這個字比起昨天那位客人的還要好,今天幾位貴客免單是一定的。」
「呵呵,走吧,上去吃飯。」林源微微一笑,就和侯繼成姜文茹向著樓上走去,剛才他寫字主要是不忿姜文茹的嘲諷,免單倒是其次,今晚這頓是侯繼成請客,侯繼成可不差這一頓飯錢。
幾個人在包間坐定,侯繼成這才笑問道:「林老弟,剛才你看著前面的那句詩搖頭道可惜,又寫了劉禹錫的名句,究竟是什么意思?」
林源沒想到侯繼成還記著剛才的事情,笑著道:「也沒什么別的意思,剛才的那句詩,看上去意味十足,寫字的人也對前途充滿了希望,很是樂觀,但是字里行間卻又有著哀愁和絕望,如果我沒看錯,對方的詩句並不是暗指前途,而是暗指自己的身體。」
「身體?」侯繼成一愣。
「那句詩可以理解為對方現在處境不好,正在低谷,但是卻不氣餒,這個低谷可以是境遇,也可以是身體,從字面上看,對方年紀不大,應該四十多歲,他的那句詩並不是說境遇,而是說他的身體,他應該有病在身,但是他卻不認命,覺得自己一定可以戰勝病魔......」
「真的假的?」侯繼成嘴巴大張,林源從短短的一句詩中就看出那么多?
姜文茹也有些不信,她自己的醫術並不差,都沒看出什么,林源難道就比她厲害那么多?
ps:二更送到,之前一直沒怎么關注渠道,昨天有人說,看了一下,這才發現一些問題,這本書如今在好幾個渠道都有,但是有的渠道並不是每天更新,更新也不及時,所以渠道的朋友就認為千金總是不更新,我很冤枉,這是渠道的問題,這本書的首發是,其他的要么是盜版,要么是渠道,渠道的更新有的不會太及時,雖然也是正版,而且我這邊錯誤修改之後渠道也很難同步,希望大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