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寢室集會(1 / 2)

醫者為王 方千金 3050 字 2022-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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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懷安鍾南峰兩個一咧嘴,季望樓這大帽子一扣,看來是要挨收拾了。只不過聽季望樓這語氣,好像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是不知道,季望樓會使用什么樣的處罰。

季望樓看起來肝火很大,一拍桌子喝道:「檢查,統統給我寫檢查!每人三千字的檢查,要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檢查不深刻,誰也別想在我這里過關!」

南懷安和鍾南峰對視一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是寫檢查這么簡單?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么?

「你們兩個,對處罰不服還是有意見?」季望樓看見兩人有些發呆,大聲吼道。

「服服……」南懷安和鍾南峰忙不迭點頭,生怕季望樓不知道他們服一樣。

「你們幾個,我已經知會你們的省廳領導了,你們的領導對你們的所作所為深為痛心,表示對這樣的行為一定要嚴懲,你們和他倆一樣,深刻檢查。」

張洪文趕緊和南懷安兩個一樣,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答應。

「林源,你還不屬於衛生部的人,不過,你可是占了衛生部推薦的名額,自然也要接受批評教育。你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首犯,必須要從重處罰!除了深刻檢查以外,還要追究帶頭鬧事責任。等到培訓結束後,再做進一步的處罰。」

林源也不犟嘴了,季望樓看這樣子,是跟中科院達成了什么協議,要簡化處理。否則,事情鬧大了,中科院和衛生部可就丟人了。

季望樓長長出了一口氣,對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說道:「白院長,您看這么處理還可以吧?」

林源看了一眼這老者,精氣神很足,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他就是中科院的院長白騰鹿。林源看著看著,不覺皺起了眉頭,因為他從白騰鹿的面色上,看出了有些不對。

白騰鹿笑道:「小伙子,怎么了?還對我們中科院的人不滿么?」

按照林源對白景山的印象,他對白騰鹿的想象不是很好。但白騰鹿一說話,那種慈祥的感覺,讓林源想起了自己的爺爺。

「沒有,白院長,今天的事情我有責任,我對季部長的批評教育,絕對會放在心里,以後盡量避免此類事情發生。」

白騰鹿微微一笑說道:「老馮,你也說說吧。」

馮柱國沉吟一下說道:「今天的罷訓事件,已經調查清楚了。輔導員姜欒,學員白景山,有違規的地方,按照規定給予一定的處分。學員林源,黨少波,鍾南峰,南懷安,張洪文,周鵬飛,於亮,培訓期間擅自脫離培訓外出飲酒,給予日常行為管理扣分處罰。」

白騰鹿轉面林源還是那副笑容:「小同志,這是馮組長的處理意見,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么?」

這根本就沒什么不滿意的,林源跟姜欒叫板,實際上就是一口氣的事兒。既然對姜欒白景山做出了處罰,林源這幾個人接受處罰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了。

季望樓站起身說道:「白院長,真的抱歉,你那么忙,還要過問我們衛生部送來培訓的人員,我真是過意不去啊。」

白騰鹿站起來跟季望樓握手道:「季部長這樣說可就有些過了,都是為了國家培養人才嘛。平常季部長可很少到我這里來,今天還帶了這么多的中醫泰斗級別的人物,說什么我要做東,請季部長不要推辭啊。」

季望樓略作推辭,便答應在這里吃飯。他掃了一眼林源說道:「你們還在這里干什么?難道也想著蹭飯?」

林源知道,這是下逐客令了。在這里可是尷尬的很,正好借季望樓的逐客令趕緊離開。

姜欒在後面追上了林源,說道:「林源,你知道你們住哪兒么?都這么晚了,難道你們還想出去?」

「姜老師,不好意思,還得麻煩你。」林源對這個姜欒的印象不好,但人家追上來給你安排地方住,怎么也不能表現得太惡劣了。

姜欒沒有多說,領著幾人到了一幢樓前,把林源交給了這幢樓的門衛,讓門衛給他們安排住宿。

交代完了,姜欒轉身就走了。門衛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給林源幾人詳細登記完畢,從辦公桌里拿出了鑰匙,領林源一行人上樓。

這是一幢公寓式的宿舍樓,四人標准間,七人分攤了兩間房間。

別看是四人住間,里面的日常用品一應俱全,除了給提供賓館式的洗漱環境,還有冰箱彩電電腦衣櫃,可以說適應一段時間,這里都能當家住了。

今天的事情可算是跌宕起伏,七人洗洗澡換換衣服,湊到了一起聊天。聊得高興的時候,其他房間的培訓學員也過來,跟幾人打招呼,算是認識了。

這次的培訓大家都心知肚明,為的就是衛生部中醫推進改革的事情。算起來,以後大家說不定就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同事,早點聯絡聯絡感情,是很有必要的。

除了白景山和兩外兩個學員以外,本次培訓的學員基本上都到齊了。

眾人自我介紹一番之後,話題自然而然就說到了今天的罷訓事件上。那些沒有罷訓的學員紛紛挑大指,覺得林源做得太解氣了。

林源既然選擇了留下培訓,那就要收斂一下自己的個性。他趕緊表示,今天的事情多少是沖動了一些,已經讓領導狠狠批評了一頓,自己也認識到了深刻的教訓,會注意今後的行為的。

南懷安知道,林源這是低調,畢竟,誰知道來這里的都是什么人啊?一起扛事的人可以信任,沒一起扛事的人,多留點心眼是沒錯的。

想到這里,南懷安就岔開了話題:「林源,說真的,那個白院長真是有得道高人的風度。我還以為,院長就跟白景山一樣,是個很不地道的人呢。」

黨少波笑道:「龍生九子,還各有不同呢,更何況是人呢?林源,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你跟白院長對話的時候,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林源回以一笑:「黨大哥,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咱們都是中醫人,沒什么不能說的。」

黨少波沉吟一下說道:「我看白院長面色紅潤,精氣神十足,可他的表象,好像是帶點燥熱之證,不知道我的猜測,有沒有不當的地方?」

「黨大哥,我也是這個看法。其實,白院長十分健康,他總體來說身體沒有大礙。不過,他好像是經常用一些大燥大熱的補品,長此以往,對他的肝腎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如果心思太過勞累,有可能會有尿毒症之類的重疾上身。」

一個年級在四十左右,身著白襯衫的男子說道:「這么神,你們光是看看就能夠知道人的一些身體狀況?」

黨少波淡然道:「咱們中醫人吃飯的手藝,最基本的就是望聞問切。林源可是有家傳的望氣絕技啊,這一回季部長,還有家師,還有那么多的中醫前輩為什么會給林源院士推薦資格?就是因為他一打眼,基本上就知道看的這個人的基本身體情況。」

林源知道,黨少波這是給他造勢呢。他畢竟太年輕了,華科院院士那可是學術領域終極巔峰的稱號,如果沒有別人所無法企及的高度,誰也不會服啊。

「黨大哥,你這么說可有些誇張了,我就是能夠看出一點毛病來而已。」林源謙虛道。

那個白襯衫說道:「既然兩位都看出來了,那為什么不提醒一下白院長呢?難道是兩位怕有攀附之嫌?」

黨少波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問白襯衫:「這位老弟,你應該不是純中醫人出身吧?」

白襯衫不好意思笑道:「老先生,我還真不是純中醫人出身。我是西醫大學畢業的,後來在實習的時候,碰上了一位老中醫,我看他年歲大,就幫他一點忙,結果他就傳授了我一些中醫醫術。很可惜,我實習期滿,這位老先生就被他兒子接走,不再坐診了。」

黨少波奇道:「哦?那位老先生就是指點你一下,你就有相當的水平了?那位老先生名諱你知道么?」

「我還真不知道他全名,我只知道他姓呂,我一直都叫他呂大爺,他走得急,托人給我了一本醫書,我就是看那本醫書,才在中醫上有點小成績。」

「小成績?呵呵,恐怕不是那么簡單的吧?能坐在這里的,可都是季部長千挑萬選出來的,在中醫學術上沒有特別的成績,季部長恐怕連考慮都不會考慮的。」

白襯衫很謙虛說道:「真的沒什么成績,也不怕各位笑話,呂大爺給我留下的中醫書籍,實際上是一本民國時期的刻印本,他在上面加了不少標注。這是一本專門講述補葯的著作,我實際上中醫原理什么的都不知道,我就會按照方子調些補葯。」

林源插話道:「中醫博大精深,只要能夠在一門手藝上精研,就可以一輩子受用無窮。尤其是高手留下的東西,那簡直就是寶庫一樣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