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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陽輝聽林源的口氣異常凝重，他也不敢扯東扯西了。他告訴林源，跟章廉羽相好的那個女的，叫時小燕，住在香山別苑小區。

林源沒有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對劉警監說道：「香山別苑小區，戶主叫時小燕，白景山最有可能就是在那里。要特別注意，抓人的時候，一定要檢查一下他家里的電腦設備，最好是當場拿口供，看看白景山有沒有把影印資料給傳出去。」

現在也沒有什么線索，林源能提供一個偵查方向，劉警監也就抱著試試看的想法，讓蔣欣帶人直撲香山別苑小區。

四十分鍾過後，蔣欣傳來了第一個好消息，白景山確實是躲在時小燕的住處，目前已經控制住兩人，正在突擊審訊。

劉警監指示，務必迅速拿到口供，查清楚資料有沒有外泄。

「林源，我說什么，公安部也不會讓一個無名之輩當特聘專家啊，原來你是真有兩把刷子。林源，干脆就到公安部任職算了，這個特聘專家，直接轉正成正牌專家，你這么年輕，將來的前途肯定是比我強啊。」

還沒等林源說話，就聽見季望樓說道：「劉警監，怎么回事？林源是我們衛生部派送到中科院深造的專家，而且還是衛生部推薦的中科院院士人選，你們公安部再牛，也不能從人家部門里生挖人吧？」

劉警監呵呵笑道：「原來林源早就名花有主了，真是可惜了。這么好的人才，就應該在公安部為國效力嘛。」

季望樓說道：「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怎么，就你們愛國，我們就不愛國了？大家都是各司其職，共同為國效力，難道全國什么事情都是你們一個部門在做事？別的部門都是擺設？」

重要嫌疑人被控制了，大家的心情總算是好點了，能夠在一起開開玩笑。大家誰都不想去休息，都牽掛著蔣欣在第一現場的突擊審訊。

過不一會兒，蔣欣那邊傳來消息了，白景山很老實，什么都交代了，說是一切都是裴雲峰指使的，他拿到了把本資料以後，就去影印，傳給了時小燕。

時小燕等了一會兒，給白景山打了電話，說是有一頁資料不太清楚，讓他把資料中的那一頁給撕下來，送到她那里，於是，白景山就找機會把那一頁的資料撕下來，准備送出去。

那個時候，正好是中科院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時候，白景山有些猶豫，便聯系上了時小燕，時小燕告訴白景山，趕快出來送東西，她會給白景山安排好一切的。

白景山被時小燕的說辭給打動了，對方說現在事情有麻煩了，在那里就是等死，不如出來避避風，風頭過了，可以再回去。如果事態嚴重，時小燕會給白景山一筆錢，讓他遠走高飛。

於是，白景山就趁著馮柱國還未封住學院大門的時候，跑了出去。

白景山的口供，跟裴雲峰的口供能夠完全對得上去，應該是可以采信的。

不過，在時小燕的身上，卻遭遇到了頑強的抵抗。不管蔣欣怎么勸解，時小燕就是不開口。從時小燕的電腦上，已經查到了她向外發出的電子郵件，其中的附件，就是影印資料。

眾人聽到這里，全部都感覺心頭沉重。這么努力之下，資料還是泄露了。

林源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大聲道：「季部長，現在還來得及，趕快，咱們要申請知識產權保護，如果資料中的知識產權被人申請保護了，咱們就真的成了歷史的罪人了。」

季望樓猛醒，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除了一些特殊部門，別的地方早就下班了。像國家知識產權局這樣的老爺部門，更是不用說了。

白騰鹿說道：「這件事情，是在中科院出的事情，理應由我來善終。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

說完，白騰鹿拿起電話，直接撥給了知識產權局的一把手權至信。

「權局長，是我，白騰鹿。有件非常緊急的事情，我這里有份國家非物質文明保護遺產，國家一級的，必須要趕緊申請保護，你趕快安排一下，從速辦理。」

「哈哈，難得白院長這么求我啊，好，明天一早我馬上安排人給你特事特辦，你的面子，我可不敢不給啊。」

「權局，明早不行，必須要今晚，而且是馬上就辦理。」

「白院長，你開什么玩笑？咱就不說現在幾點了，你難道不知道神情知識產權保護有多麻煩么？局里的電腦需要聯網，就算是我把相關人員叫起來，我總不能把整個局域網網絡都給啟動吧？」

「權局，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衛生部派送到我這里的培訓人員，發現了一份被認為是失傳了的各種葯材加工工藝。這些工藝，其學術價值和商業價值驚人，但很不幸，因為人為的原因，出現了泄密情況。」

「泄密，那你應該找公安系統啊，找我這里來有什么用？衛生部的人辦事也太不靠譜了，這么重要的東西，怎么就能夠泄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