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環境險惡,你的敵人又雙手雙腳都數不過來,不怕賊來偷,就怕賊惦記啊。」
「特別是知道江太保要保釋,我這顆心更是急促不安啊。」
她顯然也了解江太保這人:「那可是一等一混蛋,殺人放火都不眨眼的,他出來,肯定會報復你。」
華衣貴婦的眼里有著緊張:「沈家跟金家是世交,你陸叔跟你父親也是生死戰友,還拜個把子,你更是我看著長大。」
「我一直把你當女兒,你出事,我怎么向你陸叔交待?你陸叔又怎么向你父母交待?」
「梅姨,對不起,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任性了。」
看到華衣貴婦這樣關心自己,沈天媚心里很是感動,隨後輕聲寬慰:
「我一定盡量少出門,避免有危險,就是要出門辦事,也乖乖的帶著厲婆婆,現在不要揪心了,我平安無事回來,你該高興才是。」
「好,好,我不說了。」
梅姨伸手摸著沈天媚的臉頰:「這幾天,你就安心呆在家里吧,你陸叔估計這兩天回來。」
沈天媚低聲問道:「京城的事搞定了?」
「搞沒搞定他也必須回來。」
梅姨臉上很是不滿:「他又不是醫生,呆在京城有什么用?還不如早點回來,壓一壓江太保的事。」
「阿姨,江太保的事,陸叔已經盡力了。」
沈天媚眼里有著一絲擔憂,嘆息一聲:「江太保能夠出來,只能說我們低估他了。」
「不僅能夠打通京城豪族周旋,還能壯士斷腕斬斷所有不利,緬典銀行被炸,一卡車賬本被燒,十幾個關鍵證人消失。」
「最讓我無奈的是,老天都幫了他一把,讓他這個時候得了重病,可以保外就醫。」
「你們沒有其它證據釘死他了嗎?」
梅姨很清楚江太保的破壞力:「他出來,雞犬不寧啊。」
沈天媚的俏臉掠過一絲無奈,輕輕搖頭:「沒證據了,原先的證據都被毀掉了,雖然抓住了幾個當事人,可沒一個承認是江太保派來的。」
「袁東郎也忽然不肯指證江太保了,賬本也沒有交到警方手里。」
「我昨晚就是聽到這個消息,所以有點郁悶去喝酒。」
她微微挺胸:「阿姨,你別管這事了,警方和專案組會搞定的。」
「金家、孔家、武家要鍍金,應該不會輕易放過江太保的。」
華衣貴婦嘆息一聲:「你也會說他們鍍金,既然是鍍金的,那就不會全力以赴,有便宜就占,沒便宜就滾蛋,想用他們牽制江太保,怕是有點難度。」
接著她又煩心的揮手:「好,不管了,不管了。」
「管它怎么變幻,只要你呆在這別墅,就沒人能動你,陸家還是有能耐保護你的。」
接著她目光又審視沈天媚服飾一番:「你的衣服,好像是男孩子的?」
沈天媚笑了笑,避重就輕:「為了安全,昨晚喬裝打扮出去。」
「胡說八道!」
華衣貴婦一拍沈天媚的手背:「當阿姨沒看監控嗎?你出去時可是穿裙子。」
沈天媚一愣,隨後又笑著解釋:「出去時是裙子,我進酒吧前,我換了這身男裝啊。」
「一百八十買的衣服。」
她很隨意的解釋:「地攤貨,不值錢。」
「是嗎?」
華衣貴婦伸手捏起襯衫,審視一眼,馬上尖叫:「這衣服,一百八十?一千八百美金都買不到。」
沈天媚嚇了一跳:「有那么貴?」
梅姨扯過襯衫袖口的一個線孔:「這是一線牽,整件衣服的布料,全由一根線織成。」
「一線牽是世界隱形名牌,阿布諾大師設計,巴爾泰團隊出品,一季十二件,一件三萬美元。」
「我在巴黎皇後街看過,有錢都買不到,必須身份顯赫出身高貴,或者讓阿布諾大師尊敬的人。」
「在華夏,只有一個人是一線牽的客戶,那就是京城,權勢滔天的趙老爺子。」
沈天媚聞言一臉黑線,想到葉天龍一衣櫃的紅衣……